第一章 那个梦醒了，但我却掉进了回忆的漩涡
04. 回到家，洗完澡、吃完饭、和家人聊完天就准备上楼去读书了。 一坐到书桌前就想起刚刚meimei在吃饭时问我的一个好笑又好气的问题。 「欸、姊、我问你喔。你国小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混？」 「……你怎么会觉得我在混？」 「因为啊……那个……我讲出来后你不可以打或骂我喔！」 「嗯。」你到底是要问什么啊？那么神神祕密的，感觉前面好像有个陷阱要让我自己跳下去似的。 「因为你国小的成绩都在中后阶段的，但为什么上了国中之后成绩就名列前茅了 ？不是因为你国小时都在玩吗？」 「欸？这个问题你问我就不对了啊！」 「为什么？这问题不问你要问谁？」 「因为这问题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国中读书的方法跟国小时并没有差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国中后成绩就突然变的那么好？」 「因为你姊姊上了国中之后就突然开窍了啦！」妈突然插话，害我跟meimei吓一大跳差点把饭喷到我妈脸上。 「哎啊！不管再怎么开窍也不可能会像meimei一样聪明的。第三名那一次我花了多少时间在书上面啊！结果才第三名而已。」说完后恶狠狠的看着装无辜的meimei。 「好啦。快去读书了！徐又婷你也一样进去读书，不要想给我偷看电视！」我妈看着我快要发火了，所以赶快结束这场对话，又正好看到正偷偷摸摸想要偷跑去客厅看电视的meimei说着。 唉、每次讲到这一类的事情我就会生气。不是我爱生气，虽然我知道生气也没有用但心里总很不是滋味。 因为meimei的脑袋很好，随便读一读念一念就可以每科都一百，第一名的奖状对她来说根本就跟一张薄薄的卫生纸没两样。 并不是我要说得这么轻松，很多人都会安慰我说「搞不好你妹私底下都在苦读，只是你不知道。」但真正不知道的人是安慰我的那个人。因为我真的都没有看过我妹在读书，顶多就是写写评量，然后考完试后第一名的奖状就会被我妹拿回家了。 提到这个就没有心情读书了。 于是就顺手拿起搁置在一旁很久的手机本来是想听听音乐的，但意外发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嘖嘖、又忘了关静音了。」，然后就把静音给关了。 看了一下未接来电全部都显示温婷妤，「奇怪了，她很少会打那么多通电话给我欸？」，说完我就立刻回拨给她。 嘟了六声之后手机终于被另一头给接通了。 「喂，你找我干么想要约会吗？」她说。 「欸？不是你一直狂call我的吗？」我完全摸不着头绪。 「我哪有？」很显然的电话的另一头也跟我一样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可是我的手机里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你打的欸！」边讲边往我的床走去。 现在应该还没到七月鬼门开才对啊？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然后我的笔就从桌上滑下来了…… 「是吗？」 「不是吗？」心里越来越发毛，又转头看着掉在地上那支没有被我捡起从桌上掉下的笔。 「啊？」她突然高分贝的大叫。 「啊！」我勒，你不要乱鬼叫啦！吓死我了！ 「欸！你干么大叫啊？我的耳膜差一点就破了。」她也被我的尖叫声吓到了。 「我才要问你干么先叫啊！你不知道这样很恐怖欸！而且你不知道……」我都还没讲完就被手机另一头的人给打断了，真没礼貌，算了、因为她是温婷妤。 「懒得理你了。我是想到可能是刚刚我表弟来可能有玩我的手机，所以不小心按到你的电话才打出去的吧？」 「呃……早说嘛，害我以为是……」后面那个字是禁忌啊。 「害你以为是……鬼吗？拜託你也太没胆了吧。」天啊，你怎么就这样把禁忌说了出来啊。 「你、我、我本来就很没胆了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算了，你的胆子小到要用显微镜看才看的到。明天放假一起出来吃个早餐吧，时间地点跟以前一样。」 嘖嘖、我的胆子本来就要用显微镜才看的到啊！亏你还是我多年的好友，怎么现在才发现？ 「喔。好啊。就我们两个？」 「废话、每次不就都只有我们两个。」 「对齁！我一时忘记了……」都是刚刚被吓傻的，又再一次的转头盯着那枝不明原因而从桌上落下的笔，阴森感又再次的向我袭来，突然觉得好冷，默默抓过床上的被子。 「唉、明天见囉。掰。」 「好、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婷妤聊天都会变成脑残？ 跟婷妤从幼稚园就认识了。 但她不认识谢元谚，因为我幼稚园有转学，她是我转学后认识的。 虽然我们上了国小后只有同班过两年，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始终维持着好朋友的关係。 掛掉电话后看了一下时鐘发现聊着聊着竟然就十点半了，想起最近额头上的痘痘莫名的长得很张狂所以就决定要早点睡。 □ 「喂？你是谁？你有病吗？三更半夜的打电话给别人。」睡到正舒服的时候一通电话就轻易打断了我的好梦。 到底哪个有病的人会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因为很想睡，所以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直接接了。 「嗨！又晴、你在睡觉吗？」 「废话。现在几点了？不睡觉要干么？难道要跟你一样打电话sao扰别人吗？所以你到底是谁？」 「……我是乐萱啊。你不知道喔？」 「……喔……是你啊！」 「对、就是我。」 唉、等等、不对，打给我的人是钟乐萱？一听到是她我就醒了。马上回吼她：「你是有病喔？还是你想提早上西天？喔、不对应该是提早下地狱，因为你打断了我的美梦，又会害我的痘痘长得更张狂。如果你害我明天多了一颗痘痘，你一定会下地狱！」，劈哩啪啦的念完这一串，几乎没换气害我好喘。 「……又晴不要生气嘛。我只是睡前不小心喝了一杯咖啡，然后现在就失眠了，我也没办法啊。」 「要我不要生气？怎么可能！而且你真的是不小心喝了那一杯咖啡的吗？」 据我和他同桌多日的观察，她明明就很爱喝咖啡，但很可怜的又会失眠。 「嗯……好啦，其实我是因为忍不住才喝的。」 还想跟我说谎勒。哼哼、我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晚安。数羊数一数就会睡着了。」 「我已经数了一千隻羊了。」 「喔、那你可以再数两千隻老鼠。晚安。」 「可是我怕老鼠。」 「那你可以换一另种动物数。」你到底是有玩没完？我很想睡欸。 「狗、猫、北极熊……，十二生肖除了老鼠以外我全部都数过了！但还是睡不着啊。」 天啊、所以说咖啡真可怕，对她。 因为咖啡因对我来说根本就没影响，就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所以乐乐一直对我的这个优点感到既羡慕又可恨。 「那你可以拿国文课本出来看。晚安、我真的想睡了。」我知道她的罩门就是国文，所以如果连国文课本都救不了她，那她就真的注定整夜不能闔眼了。 「这个我刚刚也试过了，还是没用。」 「那我没办法了，晚安。」这已经是我对她说的第四个晚安了，然后我就把电话掛了。 五分鐘后。 「钟乐萱！你想浪费电话费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吧！爸妈赚钱很辛苦，不要浪费电话费。」她终于逼我把脏话骂出来了。 「跟你说喔……我网内不用钱喔！」听起来是很欠骂的口气。 她又再次的逼我骂脏话了，我的气质终于完全消失殆尽了。 「所以……我想请你说床边故事给我听。就说你跟谢元谚的故事吧。」 这个人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了。居然叫我在这种时候说床边故事给她听？ 「不要。想听不会去叫你爸妈说给你听吗？」 「不行啊，他们明天还要上班。而且是你说爸妈赚钱很辛苦的，所以我更不能去吵他们。」 「……」她竟然给我个回马枪，而我就这么中枪了。 「嘿嘿、要说多久就说多久喔。因为我现在不想睡，而且网内又不用钱，爸妈赚钱很辛苦，所以更不能浪费网内不用钱这么好康的事啊！」 她又给了我一个回马枪，而且还连续两个。我就这么逊的中枪倒地了两次。 「好了、我投降了。我会说给你听。」我怎么这么孬啦！这样就投降了……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跟我卢那么久呢？早点说完不是可以早点睡吗？真是的。也不想想你哪次跟我斗赢过我的？」 臭屁的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