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王秋儿献祭】中秋节：一起爬山吧!（全）
1 当兰虎系着浴袍跨过氤氲的水汽，柳远藤正散着长发，慵懒地靠着床头枕，一边抚摸小犬狼的背脊，一边翻看民宿老板准备的夜爬泰山攻略。 “这么认真？”兰虎笑着坐到另一边，揽住他的肩膀，凑过去一起浏览，“问问柳如是呗，他们说来过。” “我没问吗？”柳远藤给了他一肘，眼神里明明白白地露出六个字：你教的好徒弟。“他们挑了条野道一路腻腻歪歪地上去了，还用神识看景点蹭讲解，毫无参考价值。” 兰虎：…… 小犬狼看了半天，觉得自己不该厚此薄彼，于是迅速起身，精准地跳到二人之间的空隙，骄傲地朝兰虎扬扬下巴，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刹那间失去快乐的柳远藤：…… 与小犬狼心意相通，提前做好准备的兰虎：“哈哈哈哈！”（不出意外，喜提一顿老拳。） 2 像泰山这种人文景观，当然是随着人群走更有氛围。奈何他们忘了今天是中秋节，和平年代的假期，任何景点都是人山人海。小犬狼跟着挤了两步，觉得十分痛苦，低吟一声，让柳远藤把柳如是方香君走的那条野道交代清楚。一直在外面撒欢的隼儿突然俯冲，轻轻啄了一下兰虎的发顶，嘲笑他俩不太聪明，非要赶这波人潮。兰虎好笑地戳了戳隼儿，又撸了一把小犬狼的脖子，用黑月之力藏好他们的身形：“去吧。” 柳远藤心念一动，召唤出龙、兔、犬、雉、猴、豕六大星核兽灵，有兰虎的神识屏障，他也不用cao心星宿之力的声势惊到外人：“变小点，变暗点。” 星核龙兽快要乐疯了，虽然生命之歌守护碑自成一方世界，但里面只有七个居民，哪有他陪柳远藤赶路时有意思？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一趟，他迅速以萤火虫为榜样，缩小身形，调低亮度，一马当先冲向了天空。其它四位不甘示弱，最后只剩下琉璃般的星核兔兽安安静静地趴在柳远藤的头顶，耳朵一动不动。 “保持。”兰虎趁机摁下快门。丽丽雅看到这张照片，直呼磕死我了。满月高悬，玉兔献瑞，万家灯火，茫茫人海，他驻足回眸，任由微风拂过发梢。 “……适可而止。”柳远藤一脸黑线，“你的兰虎哥哥下一秒就把玉兔抱走了，说他还没玩过！” 然而星核兔兽不乐意被人抱着，以一个堪比空间跃迁的速度跳上了兰虎的脑袋。他和小犬狼一样贴心，不会冷落任何人，于是以三分钟一动的频率交换。这一幕被某个搞慢直播的视频博主发到大眼仔，又有好事者以看热闹不嫌事大、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搬运到论坛，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倪勇仗着人在亿万万秒单位之外大胆锐评：太孝了。 柳远藤：……这是什么徒弟啊？ 3 他们优哉游哉地拾级而上（主要是人多也走不快），银色的月光如水泻地，也洒在两位大圣者的肩头。行至中途，人们的交谈声少了，喘息变得粗重。就在此时，几个少年越至半空，高声喊着“我等助大家一臂之力”，降下一片水系暗能量的甘霖。柳远藤认出他们选过水瓶宫的实战课，前后一对比，也不得不感叹年青一代越来越上进了。 兰虎小声吐槽：“是越来越卷吧？不过地球法则确实宽松了很多，当年很困难的技巧放到现在都不算什么了。” 柳远藤哂笑：“通货膨胀总比紧缩好。卷就卷呗，这里又没有唐三之流，用女儿绑架他们的情感，吸取他们的修为。” “幸亏我干掉了他。”兰虎现在想来有点后怕。前几天，他按照约定，通过白玉骨矛沟通深渊源力海，再次将母皇的一小部分能量输进去填窟窿，就在这个当口，霍雨浩捏碎了他留下的一道符文。 ＊有关斗罗大陆，参见《两个杯具（全）》、《只有独孤奇在认真过520》 兰虎分身乏术，柳远藤异常积极。像这样名正言顺抢在独孤奇之前进去探路的机会可不是烂大街的，再说他对霍雨浩身边那对双胞胎很感兴趣。霍雨浩坚称王秋儿和王冬儿是亲生姐妹，可他用生命法则的眼睛都看不出二者的血缘。没有血缘却如此相似，而且不是易容出来的，那问题就大了。 所以，他轻松打断了霍雨浩燃烧精神之海的进程，把他、王秋儿、南秋秋、南水水从日升城的天罗地网中捞出来。然后，柳远藤“挟恩图报”，探查了一下王秋儿，惊讶地发现她压根不是人类，体内还有金龙王的血脉。 4 星兽比着模子化形并不稀奇，只是金龙王血脉…… 柳远的神识粗粗一扫，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气息。 犹记得初代天地玄黄玲珑碑把龙族撕成两半，金龙王不愿意赌上性命保管能量法则传承副本，瞅准这位狠人身体陨落，死后化身的间隙，在火鸦五殿下还没被空间祭祀之前，打破界壁一溜烟润了。从此，金龙一族是真正的群龙无首，岁月更迭至今，银龙王换了一茬又一茶，金龙却没出一位大圣者。 所以金龙王又跑路了？还是……这个世界更强大的人隐藏了金龙王？那么他的一言一行已经被监视了？不，应该不至于，因为他在时间层面上也没有察觉到危机感。 柳远藤只是随便想了几个问题，霍雨浩和王秋儿已经结束了一轮“啊原来是你”，“对没错就是我”的指认环节。他听的无聊，凛声询问：“王冬儿人呢？” 那年520，兰虎击杀了唐三，他过了几天专门去独孤奇的异空间验尸，惊觉唐三似乎与王冬儿有血缘关系，所以才能精准定位到火盘星域。 现在唐三死了，王冬儿就是潜在的危险人物，连带着男友霍雨浩，以及他的伙伴们。上次他们误入正空间，独孤奇尚且能以礼相待，可如果王冬儿想要报仇，这群人就不能留了。 5 霍雨浩的眼角隐隐泛出泪花：“我们回来后，冬儿就昏迷不醒，我……” 柳远藤：…… 他突然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6 姗姗来迟的兰虎一站定就看到泪眼汪汪的霍雨浩：…… 柳远藤传音告知他来龙去脉，兰虎听完脸都绿了，霍雨浩和独孤奇都能谈几下，怎么一到感情问题就清澈而愚蠢？戒心没有了，判断也没有了，上赶着让别人拿捏？但这对正空间是个好消息，请务必继续保持。 斗罗大陆法则不太严格，一行人跃迁到史莱克学院，比走水路的和菜头他们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引得海神阁震动。柳远藤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去看王冬儿，嗬，真就是唐三的女儿。 王秋儿进入房间时异变陡生，好在兰虎及时用天地玄黄玲珑碑稳住了她的神识，没让王冬儿成功吞噬掉。柳远藤冷笑一声，堕落树精之鞭勾出了唐三残余的一枚灵魂碎片，兰虎眼中燃起金色的火焰，凝视着它，直到将其泯灭殆尽。房间里浓郁的光元素为之震颤，如同风中摇曳的芦苇。 天地玄黄玲珑碑第四层的一串龙纹突然亮起，缓缓脱离碑身，环绕王冬儿身侧，兰虎吩咐道：“她的意识被人（唐三）强行割裂，我没办法找全（毕竟人已经凉了），所以她六岁之前的记忆永远消失了。好在这十二年的记忆足以维持她现在的意识，你们来给她灌些精神力，让她早点醒。” 霍雨浩大喜，抢着过去做无情的血包。兰虎、柳远藤见状直摇头，他们多少看懂了唐三的算盘。有六岁前记忆的女儿恐怕性格奇异，拿不下霍雨浩，所以唐三要把这段记忆先收走，让女儿变成王冬儿。当王冬儿俘获霍雨浩后，唐三再把六岁前的记忆归还，让王冬儿变回自己的女儿。霍雨浩这种痴情种子大概率不会考虑身份同一性的问题，不然能直接信了兰虎的解释？ 至于王秋儿，他们觉得唐三是急了，无论是自己想吞了复活，还是想让女儿吞了，反正都是为金龙血脉来的。 7 海神阁外又升起了两道气息，兰虎、柳远藤对视一眼，怎么还有唐三的灵魂碎片？他有病吧，怪不得打架那么菜。出来一看，两个都不是人，顺手砍了。 身体逐渐变凉的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 很快，王冬儿醒了。柳远藤趁机向霍雨浩提出第三个要求：“记得独孤奇吗？以后看见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多坑他几次，不用跟他客气。” 霍雨浩的智商好像随着王冬儿一起回来了：“好嘞，下次一定。” 兰虎、柳远藤：…… 8 “彻底除掉了唐三，这很好。”星核兔兽在兰虎脑袋上一蹬，跳到柳远藤头上，“但霍雨浩那句承诺，听起来似乎在骂我是小丑。” 兰虎哑然失笑：“反正你没有任何期待，一个六级的小孩又能坑到哪去？” 后来营救金龙王，被霍雨浩改过的典籍狠狠误导，选了个浑水摸鱼的方向，最后被迫成为主力的独孤奇：…… 9 他们在摩肩接踵的人海里并肩而行，好在神识屏障划定了一个还算宽裕的范围，让游客下意识绕开，并且不注意他们，也足够隐蔽，不到四星难以察觉。 从半山腰到山顶，兰虎和柳远藤又聊了很多故事。比如，兰虎兴致勃勃地谈起白天和古涂、邱雷的私人聚会，柳远藤把他们这半年的研究成果交给二位，邱雷双目放光，拉着古涂构思动物实验。柳远藤平淡地说，他觉得未来小白鼠宠兽和实验猴宠兽会在市面上泛滥成灾，又说麟鼠兽王的出现会不会是基因相似度的问题。兰虎刚想说别闹，仔细一琢磨又觉得有点道理，但随后大声反驳那为什么猿类宠兽稀有，而且也没有猿类兽王？柳远藤嘲笑他别犯傻，雪人洞、宠兽大赛上那个雪猿选手、南极冰海那对雪猿父子，这还少？只是人找不到宠兽卵罢了。兰虎陷入沉思，富有哲理地总结，所以我们只是在看我们能看到的。柳远藤道正是如此。 比如，柳远藤突发奇想，守墓人（最近论坛给初代生命之歌起的绰号）真的不会空间法则吗？你我捣鼓大半年就把铁律破了，守墓人整整一个纪元在干嘛呢？兰虎一听专业对口了，赶紧解释说，因为他的神识一直被剑塔压着，一个纪元没干别的，越狱呢。这不，刚出来就磨刀霍霍，一门心思和时间赛跑，抢着把咱俩一锅端，他要是隐忍一点，先破了铁律，鹿死谁手尤未可知。柳远藤说不对，他要是晚一点动手，你至少能晋大圣者，他就一点机会都没了。兰虎说也是，对他来说不如赌一把，可他怎么不试试与我沟通，我是渐进派啊。柳远藤笑话他天真，渐进也是进，人家没准越聊越想杀你。兰虎叹了口气，立场冲突就没法子，现在想去扫墓都不好意思。怎么，人死了还来耀武扬威？小心真把世界树给气活了，哭都没地方哭。 比如，兰虎讲丽丽雅问他怎么带徒弟，但他哪知道，都是凭默契。柳远藤深以为然，还能怎么带，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刻苦学，顺手叫一声师父，定下名分后，万一徒弟闯祸了可以跑来摇人，做师父的就得去救场。对啊对啊，兰虎表示英雄所见略同，但丽丽雅说那小孩心思敏感，她总觉得相处别扭，她现在连复杂的功法都不敢教，怕小孩走火入魔。柳远藤十分惊奇，问丽丽雅不是二星巅峰吗，四星境界也摸过，居然怕一个三四级的小孩练出岔子，难道她扳不回来？兰虎默然，好吧，看来我们确实没cao心过小孩的心理健康，告诉丽丽雅慢慢磨吧。柳远藤安静了一会，慢慢开口，无非是缺乏安全感，又太在意别人的目光，那能怎么样，先把实力提上来，才有余力解心结，好歹丽丽雅在，总不会出现破“心魔”才能过的坎，他已经足够幸运。兰虎认真听毕，感叹他确实是个好哥哥，难怪柳如是那么景仰，他在少时定然庇护、鞭策过很多同辈的孩子。柳远藤罕见地脸红了一瞬，命令他换个话题。兰虎大笑。 10 总之，他们一路聊天，跟着人群登顶了。 “好家伙。”兰虎低叹，柳远藤也相当意外，一位九级新人类竖了四面风墙，另一位八级新人类在内搓了一圈火墙。风墙阻挡了外部冷气流，同时把火墙的热风往里吹，九月底的凌晨反而如在初夏。 兰虎随手用空间法则回看了一下画面，两人居然已经坚持了一个半小时，再用神识不露痕迹地探了探，原来风系新人类运转了柳远藤设计的功法，大概能坚持到五点半。火系新人类亦然，虽修为弱了点，但火借风势，一部分风系暗能量充作燃料，真正的消耗就小了很多。 而且，兰虎微妙地发觉，二人身上带了不少能量结晶，还有一瓶翡翠妖姬。所以……他们是想效法符冲，把暗能量消耗到枯竭，尽量挖掘自身潜力，再大补特补吗？ “聪明，又不聪明。”柳远藤评价，“乐于助人去吧。” “倒也不急。”兰虎靠过去，眼巴巴地望向星核兔兽，“诶，打个商量，真的不能让我捧一会儿吗？你在我脑袋上蹲半路了，还怪累的。” 11 星核兔兽表示不可以。 柳远藤大笑。 12 日出前，柳远藤嫌云太多，也不演了，让浪迹天涯的星核兽灵们回来把天空清理干净，实力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13 终于，星月消逝，东方泛白，一线亮光划破沉寂的天空，他们在万千霞彩中十指相扣。 －－－－－－后记－－－－－－ （1）两个年轻人居然坚持到了六点半，兰虎还以为自己要替他们撑墙，现在倒不必了。 （2）反正看完日出，下山直接跳就行，所以他们真的不演了，撤掉神识屏障，一道风系暗能量、一道火系暗能量、两道生命力大大方方地飞过去，然后二人纵身飞跃。 （3）看他们一直牵着手的众人：所以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4）小犬狼和隼儿才不会乖乖走野道，趁着夜色把相关景点逛了个遍，反正门也锁不住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