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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穿书] 第98节

    接下来的几天里,虞倦过的平常又普通。周辉月每天接他放学,偶尔会加班一次。

    到了宴会当日,虞倦同周辉月一同赴宴。

    三月里春天的黄昏,一切都很美。天空是灰暗的蓝,枝头开满了花,人来人往,穿梭其中。

    周辉月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毕竟这些天最热门的消息就与他有关。

    白家早已将算法视为公司的未来,不知投入了多少。周恒为了这个和白家打了好几个月的擂台,闹得人尽皆知。结果却是白家周家都没讨到好处,反而是周辉月连同外人杭景山将这件事办成了。

    毫无疑问,父子俩是闹翻了。否则周辉月也不可能找外人合作。而这场宴会的主角不是周辉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不会找不自在,在这种时候提起周恒,只问他和公司有关的事,以及合作的可能。

    虞倦的出现是个意外。

    在金钱面前,血缘和亲戚似乎不堪一击。周辉月毋庸置疑是那类感情很淡薄的人,连亲生父亲周恒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虞家现在尾大不掉,自顾不暇的虞家,虞倦当时又那么坚决想要退婚。

    虞倦有些冷淡,见面的人一个不认识,但很有礼貌。周辉月郑重地将他介绍给了见面的人,又谈了会儿重要的事。虞倦渴了,旁边的桌子上摆的都是酒,果汁放在远处的角落,他不知不觉松开和周辉月挽着的手,准备去拿一杯喝的。

    周辉月几乎立刻就感觉到手臂上重量的消失,道歉似的向对面的两人颔首,转身追了出去。

    对面是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妻,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了,好半天才相视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虞倦不想喝酒,他的酒量太差,不想在社交场合失态,很认真地挑了杯无酒精的樱桃汁,才低头喝了一口,就感觉面前站了人。

    他说:“你怎么过来了?”

    周辉月说:“怕你丢了。”

    虞倦刚想说自己不是弱智,就听他又添了一句:“是我担心。不能离开你的身边。”

    这么坦白,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慢吞吞地抿了一口樱桃汁,想要转移注意力。

    周辉月低下头,吻了一下虞倦的唇角。

    几乎只在一瞬间。即使有人在盯着他们,也只能看到周辉月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虞倦,而不会知道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吻。

    虞倦的脸红到爆炸,死死地抿着唇,瞪着周辉月,要一个解释。

    周辉月轻声笑了,好心地说:“帮你尝尝,怕你又喝错了。”

    虞倦:“……”

    从黄昏至入夜,花园中的灯逐盏逐盏地亮了。

    虞倦和周辉月站在人群外,似乎在聊些什么。

    对面不远不近的地方,几个人正望着他们。

    这几个人都是年轻人,除了家世背景,自己还没展露出什么本事,想要接触周辉月的人太多,轮不到他们凑过去,也就远远地看了几眼,不清楚周辉月和虞倦如何相处。

    不过对于这桩八卦,他们倒是很有兴趣。

    他们中有两个是虞倦的高中同学,其中一个还是同班,对虞倦也算有些了解,知道虞倦最恨别人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个了无音讯的未婚夫。高考过后,周辉月车祸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当时虞倦几乎要和周辉月退婚了,不知道为何压了下去。

    但虞家现在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周辉月是人人争相讨好的新贵,总而言之,两人很不搭。

    一个人开口说:“所以他们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挤眉弄眼道: “当初退婚的传言甚嚣尘上,现在周辉月说不定是故意吊着虞倦在自己身边,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们怎么这么阴暗,或许是真爱呢?”

    “得了吧,以虞倦的性格,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还能一点不知道吗?他最想的不就是……”

    一直沉默的人开口打断他们间的谈话:“我不觉得。”

    他是白城大学的大三学生,也听到过一些与虞倦和周辉月有关的事,如果是真的……

    照理来说,周辉月和虞倦怎么样和他们的关系也不大,但这种场合上无所事事,也没别的事能做,加上外界都对他们充满好奇,所以想得知真相的心情也很迫切。

    几个人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不得不说,黯淡的灯光下,虞倦站在台阶上,半垂着眼的神态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朵花都要美丽。

    周辉月忽然靠近了一些,他拿出一样东西,不大,用大拇指顶开盖子,里面的有什么闪了一下,很亮。

    “这个戒指……”有人惊讶地说,“当时那场拍卖会我也去了,是一整套珠宝,原来是这样。”

    那是一套价值上亿的古董珠宝,不久前在拍卖会上出现,价格高昂,被人整套拍下。当时买家没有出面暴露姓名,众人只惊叹那人出手阔绰。现在想来,周辉月拍下那套珠宝的理由显而易见。

    因为整套珠宝都由一颗巨大的绿钻石切割而成,而那绿是虞倦眼眸的颜色。

    “虞倦。”

    听到自己的名字,虞倦怔了怔,他站在台阶上,比周辉月稍高了些,低下头,看清周辉月手中拿着的东西。

    是一枚戒指。

    戒指的造型很夸张,戒面由两枚巨大的绿钻石攒成的,周围镶嵌了数十颗白钻,在这样的夜晚,闪着耀眼的火彩。

    周辉月捧着虞倦的手,他的动作很轻,体温不高,虞倦的手指颤了颤。

    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虞倦慢慢与周辉月对视,他的神情比任何一刻都要认真,眼眸似乎被钻石点亮。

    周辉月说:“你喜欢的玻璃花房在建了,讨厌的人不会再出现在面前。所以,我的未婚夫,什么时候能结婚?”

    他不想一个人,也确实不能一个人。

    周辉月无法克制欲望,压下执念,他要将虞倦留在自己身边。

    树影簌簌,虞倦的脸被树影遮住了小半张,他其实还没回过神,看到了什么,人生鲜少有这么笨拙的、不知所措的时刻。

    但,在理智回笼前,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先说了“好”。

    是允诺。

    周辉月为虞倦戴上那枚戒指,又俯下.身,纤瘦的手指停在了他的唇边,周辉月吻了他的指尖。

    周围人一片怔愣。在今晚这一刻前,的确很多人会对周辉月和虞倦之间的关系有诸多猜测,有好有坏,掺杂着利益与感情。

    但直至此时此刻,他们似乎才意识到,那些隐没在谣言之间,没有人会相信的才是真相。

    虞倦对周辉月而言真的有无与伦比的意义。

    是此生挚爱,是令他重获新生的人。

    周辉月甘心情愿为他俯首称臣。

    第87章 夏日永恒

    在北宁发布消息后, 周辉月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合作者,拒绝了采访,回到白城, 与外界对接的事务都由杭景山负责。物以稀为贵,很多人想知道与周辉月有关的事。

    今天的这场宴会,是周辉月在那件事后的第一次公开露面。

    虽然这样的私人宴会没有采访的环节,但为了新闻头条, 还是有记者浑水摸鱼溜了进去,想要打听到这位站在风口浪尖、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的一手消息。

    周辉月的过去不算乏善可陈, 他是孤儿出生,但从小一路跳级, 保送白城大学, 二十岁毕业, 二十二岁便已做出了常人终身都不能达到的成就。据某些不愿留下姓名的人说, 其实周辉月出生豪门, 却流落在外,但这个消息并未得到证实。

    记者想要揭底周辉月的身世,写一出大戏, 从一无所有的孤儿到出生豪门的新贵, 亦或是父子反目的斗争, 也着实能吸引眼球。

    但是第二天登上门户网站的消息是周辉月的求婚。

    配图的照片拍得很模糊,构图精巧的记录下了周辉月求婚的瞬间。

    周辉月的求婚对象站在台阶上, 他垂着头,一旁的重重树影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周辉月俯身吻他的指尖, 绿钻石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可能是周辉月捧着他的手的动作太过郑重,亲吻的神态也过于珍惜。

    明明看不到脸, 透过周辉月的眼睛,莫名地觉得戒指的主人很美。

    在此之前,不是没有记者联络过周辉月从前的同学、老师,以及员工下属。大多数人对于周辉月的评价都不错,他的为人处世无可指摘,但或许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缘故,周辉月的性格冷淡,身边没什么朋友,与爱情更是绝缘,没料到会这么快发展出一段爱情,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

    至于未婚夫的身份,知道的人很多,稿子中隐去不谈,虞倦不想自己平静的生活被人打扰,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至于那枚戒指,用的是重工,钻石本身也很沉,戴起来太过显眼,虞倦又挑了个链子,准备挂在脖子上。

    虞倦觉得周辉月的审美有问题,挑戒指的时候完全不考虑怎么佩戴,于是说:“你下次别挑了。”

    周辉月问:“挑什么?”

    虞倦说:“结婚戒指,我不想再挂第三个……”

    周辉月停下手中的工作,问:“你挑。”

    又问:“什么时候能结婚?”

    虞倦:“……”

    周辉月看着虞倦可爱的神情笑了半天,亲虞倦的嘴唇,然后把他压在床上做.爱。虞倦浑身赤.裸,被人拥在怀里,周辉月的体温很高,唯有垂在胸膛的吊坠、戴在手指间的戒指是冷的。

    *

    周辉月提前回到白城,没有留在北宁,一方面是那边的工作大多落实了下来,按部就班就不会出现意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收尾。

    如果是以前,周辉月不会这么着急,或许他会诱使白屹越陷越深,但现在却不能容忍白屹这么一个定时炸弹留在外面。

    大厦崩塌,始于一道突兀的裂缝。

    这一年来,白屹投入了大量资金和精力,拿股份分红的旁支对他的这种行为早有不满,还是靠他展望后续的收益才暂时安抚下来,现在北宁的消息一出,人人都知道白屹的项目失败了。白家人多嘴杂,本来就不是一条心,现在更是各有各的打算,白屹忙的焦头烂额,却又收到了公安传令,涉嫌一桩谋杀案。

    他以前行事虽然嚣张,但大多是用钱摆平堵嘴,不会直接动手。但近些年来,白家大不如前,他看中了周辉月手中的东西,知道会有怎样的价值,周辉月不会轻易放弃,所以才会采取这么简单粗暴的法子,直接撞人。

    铁证如山,白屹身陷囹圄,自顾不暇,即将锒铛入狱。

    白屹被捕当天,苏俪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头晕目眩,她知道是周辉月的报复,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来,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那天是周六,苏俪微笑着送愁眉不展的周知上学,安慰他不必担心周辉月,一个人单打独斗能赚多少钱,周家还是周知的。送走儿子后,苏俪拿了自己的身份证件,没和一个人谈及自己的去向,径直去往机场,却在登机前被人拦了下来,因为涉嫌职务侵占以及一起多年前的拐卖案。

    周恒经过这次的事,一蹶不振,前期的投资打了水漂,再也不像之前那般风光,连海外的业务都被迫紧缩,原先的计划被迫中止。

    在白屹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之前,一切尘埃落定,不会再有伤害,不会又无法弥补的缺憾,没有那被迫离开,又东山再起的十五年。

    对于小说而言,这样的剧情缺乏起伏,前期铺垫太多,后面解决得太过容易,头重脚轻。

    但这是周辉月真实的人生。

    虞倦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那样上学念书,和男朋友周辉月谈一场没有期限的恋爱。

    五月末,快要过生日的时候,虞倦请了几天假,想在这个初夏重回不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