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忍让她受过什么惊骇惧痛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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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忍让她受过什么惊骇惧痛的苦头。
沈烟烟留意到沈遽戴上了那副眼熟的黑色手套。然而下一秒,她又被他的话分散走了注意力。
“外化的、以物理形式呈现的攻击方式,更直接粗暴,却也容易暴露攻击意图,被敌方化解。”
“你之前最熟练使用的,基本都属于这类。”
沈烟烟似懂非懂:“那我要学习另一种……内化的攻击方式?”
她几乎没有听过这种区分的方式。
或者准确来说,异能的学习路径和方向也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说法。
基地只会教导如何提升精神力的强度、一些基础的招式,和锻炼对异能的掌控力。
相同属性的异能者之间,倒是可以交流哪种招式能把异能发挥到极限。但最终也还是因人而异,而不同属性异能的使用方式更是五花八门。
“差不多。”
沈遽轻点下颔,继续道:“比如,所有异能者都需要凭借精神力来释放异能。对精神的摧毁是最为致命的,也更杀人于无形。”
“你要学习的就是这方面,而不仅仅是变化出不同形态的草木。”
沈烟烟的手指蜷了蜷,脑海中电火石光的一瞬,忽闪过沈遽杀死蓝河的过程。哥哥所做的,不仅是让他生生化为一具干尸。
在整个对方衰竭死亡的过程中,蓝河从头到尾也没使用出任何异能,毫无挣扎之力。
可是这么强大的本领……她也可以做到吗?
“你已经有了初步的突破。”沈遽似想起了什么,乌沉的瞳仁里泛起一丝涟漪:“刚才的精神控制就做得很好。”
沈烟烟一怔:“我吗?”她有做什么吗?
沈遽的掌心包着少女的手,带着她穿过一片茂密的松木林,口吻散漫:
“嗯,就在你踮起脚吻我的时候。”
“咳咳……”沈烟烟差点呛到,脸一下微热。
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觉得满心都是对哥哥的担忧和焦急,下意识就够了上去。可亲过后,沈遽的状态竟立竿见影地好转,让她也有些意外。
少女嘀咕着,声音细如蚊呐:“这也算么?”
沈遽没有说的是,那几乎是一种情绪共鸣。
少女能感知到他身上所有最细微的情绪变化。而在那一瞬间——她吻上他的同时,也改变并cao纵了他的情绪。
当他回神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释放完了这种控制,并且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
谈话之间,沈烟烟才觉察到周围越来越静,连鸟叫声也彻底消失了。
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基地高墙的边缘。
“我们到了。”
沈烟烟从来不知道,基地还有第五个门。
就在距离玻璃花房的背面不远,有一个位于北区基地西北方向角落的出口。因为这片区域几乎被视作“禁区”,掩盖在高大松木林后的这扇隐蔽小门也要更鲜为人知。
沈遽松开了她的手,上前走去:“这是四年前打开的,仅有我一人可以通行的出口。”
沈烟烟心中一惊。
四年前……不就是在她死后不久么?
她去看沈遽。男人的侧颜棱角分明,又带着几分萧索的冷淡,高挺颀长的背影遮住了cao作的面板。他正在输入解锁的程序,厚重的门随之缓缓开启。
“我们走吧。”
-
两人坐在一艘小船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顺着河道漂去。
沈烟烟靠在船边,伏身望向水面。水色很深,完全看不清底下有些什么。
这艘小船似乎完全是由沈遽的异能cao纵前行的。破开的水流之外,静止一样死寂,枯叶像蜘蛛网上的残渣一样黏在水面上。
河流的两岸边是杂乱的密林,一眼望不到尽头。
离基地越远,两岸边的树也越秃,哪怕在蓝天的映衬之下,乌黑虬结的枝条也有种荒凉感。
沈烟烟总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对劲。
她回过头,望向哥哥。沈遽和她并肩坐着,手肘搭在船边,长睫微微垂着。
从林木间罅隙筛下来的光斑,不断流连过那张矜贵淡漠的面庞,却留不下任何痕迹。就像日光的温度也无法融化的坚冰。
沈烟烟却没有任何惧意,好奇地扯了扯哥哥的衣袖:“我们要去哪里?”
沈遽顺着她的动作,转头看了少女一眼。
他从小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一样养大的meimei,玉柔花软的人儿,在他眼里娇贵得像水晶。他也从不忍让她受过什么惊骇惧痛的苦头。
沈遽眼底掠过一丝不忍,轻轻启唇:“不怕么?”
“我们还来得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