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屋 - 同人小说 - 【剑三/all佛】昔见如来楼上坠下身在线阅读 - 玉汝瑕怎么教你的,你就怎样来吃我的jiba

玉汝瑕怎么教你的,你就怎样来吃我的jiba

    道烦出门时身姿依旧是秀逸的。

    他心乱如麻,已许久不曾回归北少室,那身素色海青无法适应云游在外的漂泊,久不见加身。择芳袈裟其实也不大适合行走奔波,但那至少是庄重的,能让他摆脱一些属于江湖的肮脏混乱的记忆,在江宁挂单停留后,僧人好歹多出几分从容,外表看不出分毫内心深处的焦灼不安。

    栖霞寺的小沙弥远远望着这个无论扫地诵经都不紧不慢,自带一股玄妙气韵的客僧,又一次生出几分羞怯的神往。

    “道烦师父,你今天要出门吗?”抱着扫帚的小沙弥向前几步,笑着同他招呼。

    道烦脚步渐缓,面上也泛出一丝柔和的笑意,耳垂上牌状的黑金吊坠随动作摆动几下,然后渐渐静如止水:“善哉,故人相约,不得不见。”

    若非不得已,他当然更宁愿不见。

    只是那人向来恣睢无忌,稍有不如意处便要鱼死网破,延祸他人。道烦挂单客居,不愿为栖霞寺平惹风波,便不得不事事相让了。

    “师父在江宁也有故人么,”沙弥又神往了,他看着这样清秀出尘的道烦师父想,“天下谁人不识君”讲的便是如此罢,“我在寺里十二年了,还没出过江宁。”

    “只是偶然相逢罢了……待你明心见性受比丘戒后,住持也定会允你行脚修行,届时名山古刹何处不可去得。”道烦弯起眉眼,却是轻轻岔开话题,对“故人”之事避而不谈。

    一番寒暄过后,他接受了沙弥善意的提醒,到客堂处领一把纸伞,以备今日积云成雨,翩翩然出了栖霞寺的侧门。

    目的地却是一处江宁城内的客苑。

    门房显然早得吩咐,见到僧人便迎过去将人请入,还以为他是栖霞寺来的大师。道烦对谁都做得一副好姿态,并不出言否认,合掌道了声谢,目不斜视走入庭院中。

    僧人眼观鼻鼻观心,一路上仍逃不过繁华过眼,湖石山水的庭院日日经人打理,散发出一股金浇玉砌的出尘气度。这客苑为江宁城中最大的酒家所持有,专门赁给在城中盘桓日短的贵客,一日千金也不为过。

    他们过往见面在少室山上多些,要么山道间,要么山脚下的齐华村,周遭只有往来的礼佛客与林中松鼠,哪怕不欢而散,至少还是那个令道烦感到熟悉安心的主场。

    道烦心下了然,若那人选了这样的住处,出手阔绰如此,怕是又去做那些“生意”了。而自己正行走在一间淌着他人鲜血与毕生财产的庭院中,一步一步踩过来,与罪魁祸首相见,放眼皆是猩红。

    ……所以他宁愿不见。

    僧人叩响了日光下的门,雕花的窗棂讲着骑鹤扬州的故事,黑褐色的松鹤华楼后,那层白纸有些晃眼。

    门后悠悠传来一声:“进来啊,还要我给你开门不成?”

    道烦把伞留在门外,推开房门,那头熟悉的刺目的白发再次映入眼帘。男子有一张同少年时没什么变化的俊美面容,眉眼凌厉,绮丽而鲜明地张扬着他的胡人血统。

    若是往来贩卖丝绸、香料与瓷器的胡商,能赁下这么一间院子似乎不足为奇,可那头不同寻常的白发还散发着商路之外的属于另一片天地的杀机,霜一样,不同寻常得令道烦浑身发冷。

    僧人转身又扣上房门,将过于温暖眩目的阳光都挡在纸窗外。

    “你又去劫镖了。”不待庭院的主人开口,道烦便抢先质问。

    男子挑眉,不认同也不否认,但回应已足够明确:“小烦师父,你在向我要散钱吗?”

    道烦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终究无法应付这样厚颜无耻的态度,末了深吸一口气,将一切悲嗔都咽回腹中。僧人不再就劫镖与伤人的问题过多分辩,只淡淡道:“你是如何找到我在江宁的?”

    “隐元会什么消息都能买到。”

    他轻笑一声,颇为玩味地打量着僧人身上精致贴体的袈裟,目光令道烦十分难受,又隐隐觉得与平时不大一样。

    男子通身看过一遍后,自顾自道:“少林什么时候给你们裁了这套袈裟,是为了照顾像你这样的小女娘吗?师兄师侄们有没有帮你套上这件裙子,夸你好看?哦,不对,连你袒胸露乳的身子都看过多年了,在寻常人家后院里也没有这样放荡的,想必这种清粥小菜他们该感觉无聊了。”

    言谈之中的轻亵意味再明显不过,一席话下来,砸得毫无准备的道烦头晕目眩,面色苍白。

    “辛来夜,你又发什么疯!”

    言行不同寻常的“故人”令道烦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异样气息,下意识想要逃避。

    然而还不待他摔门而去,明教便鬼魅似的到了身前,紧紧扣住僧人的手腕。说来好笑,擒拿功夫本是少林的拿手好戏,如今却是一介少林僧人被人制住,进退不得,可见差距过大时,长短之别便全在江湖道行了,与山门没有太大关系。

    道烦少时便一头扎在证道院,疏于练武,对少林武学没什么见猎心喜的敬重,而今对上辛来夜依旧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否则也不会耐着性子,依他见面一次又一次,重复着永远说不通的理与不欢而散的过程。

    今日辛来夜态度的转变让他生出些许危机感。但重逢后在道烦心中,辛来夜确乎已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恶人。以至于他连生出的些许不安都是如此孱弱的,不虞现在的辛来夜已比自己更早将耐心彻底耗尽。

    辛来夜本人反而押着他,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恼意,然而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却令道烦瞬间如坠冰窟。

    “若非玉汝瑕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已经长大,像别人家小尼姑一样开始思春发情了。他有哪里好的给我也介绍介绍?小烦啊,与其给你玉叔叔舔,给师父我也舔一下不过分吧,还是他待你竟比我待你还好?”

    听到“玉汝瑕”三字的那一刻,道烦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颤栗起来,心中只欲作呕。

    辛来夜垂眸打量着他的神态,僧人那副秀丽似闺中女郎的眉眼蹙成一团,着实教人觉得有些可爱,只是他心下早已被冰冷的火焰填满,望着这张面孔时便再生不出几分昔日的怜惜,好似曾经属于他的物品被别人用过后一般微妙得令人陌生。

    “你……与他相识?”道烦轻轻从气管里挤出这句话,眸光触着地,不敢抬头直视辛来夜的双眼。

    握在僧人腕间的手炙铁般把他死死钉在原地,不得转圜,那股异样的触感很快顺着皮肤攀爬,令他包裹在袈裟中的全身都感到不自在。

    辛来夜在他耳边道:“是啊,若非玉叔叔觉得你可爱,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变成大人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好啦,把你一个人丢在少林是我不对,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玉汝瑕怎么教你的,你就怎样来吃我的jiba,然后师父我就原谅你,好吗?”

    “他也是恶人谷的人?哈,我早该想到,你们蛇鼠一窝又岂能不识!”想起“名医”那副宛如玉琢的神仙姿容,道烦心中却只有无尽的恐惧与说不上哪里涌来的怒火,气急之下竟能一把挣开明教的束缚,将数月以来的惊惶怨尤对着眼前他曾经最熟悉的陌路人一泻而出。

    “……我求求你放过我,也给自己一个痛快好吗!过往失足受摩登伽惑是我之过,而今我捐舍尘愆,定心安居,仍有解脱之道,而你却在这条……浊恶的路上越走越远。我不与你断俗缘,算我欠你之果,但你能不能有些人性,别再来扰我修行了!给自己留一线吧,辛来夜。”

    “摩登伽?好会给脸上贴金,你倒是说说看哪有这样撕开阿难衣服,cao着阿难的屄,教他反抗不得共赴极乐的摩登伽?”辛来夜不怒反笑,“主动点,观音奴,你应该自己做观音,掀开裙子露出下面的屄求我cao一cao,兴许我还会听你说几句理。”

    这yin词亵语一句比一句过分,道烦已经彻底不堪其扰,但若认真一条一条反驳观音是如何不著色相,在这狎亵之人面前却无异于自取其辱。僧人干脆冷眼相顾,如过往无数次那样,在山门前等这段孽债自己消停。

    辛来夜却不放过他,一步步逼问下去:“你的命是我给的,现在这身衣服也是,佛途也是。明尊在上,我花四年拯救了一个异教徒,不让他做一个小婊子,教你们的佛陀菩萨来还债也是功德无量,但这些异教的功德都无法在后际时兑现,都他娘的是喂狗!我不拦你去磕头念经,现在你他娘的连个和尚都当不好,转头来竟不肯给亲爹我嗦rou,吃别人jiba倒吃得欢快,你这样把屄送给别人,生生世世欠我的功德又用什么来还?”

    道烦心头当即泛起一层厌恶,但他不愿再在辛来夜面前失态,只是指正道:“这些污言秽语就是你攒下来的功德吗?你们的明尊也是要让人行善义的,你走在地狱的路上,末法……你们的后际来临后也不会转入光明世界,与我无关。”

    “救一个无可救药的异教徒的命可不是什么正义。”辛来夜冷酷地回复。

    他更恼怒了。

    对于这些教教派派的隔阂,辛来夜本没有那么看重,他自己在明教中都算不得全然纯粹的信徒。可他还是相信明尊的存在的,自己在后际的审判中无法得到救赎已是定论——可那都是为了谁?

    圣火昭昭,为了明教兄弟、为了明尊在中土救度世人所做出的一切,辛来夜都不后悔。

    可他早已在灵魂的重量上再添薄观音这一笔冤孽,他的义子却从未对他感激得五体投地,连那具他刻意忽视的畸形身体都无法保护,贱卖给别人后也不肯归还本属于他的财产。

    对这个孩子,辛来夜生平第一次生出不可理喻的厌烦的情感。

    错了,在发丝像昆仑山顶的雪一样苍白,这具身体也再无法适应皑皑白雪的温度后,他终于后知后觉……一切都错了。

    年少的自己不该生出那样泛滥的温情,将怜悯分薄给终究无法得到救度的异教徒。

    更不该被某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蒙住双眼,只看到一个孩子的“聪明”,从而忽视了薄观音骨子里的愚蠢。

    道烦成人后依旧保持着同十岁时一样固执的天真,他从那时起就不是一个足够讨喜的孩子,辛来夜有些自责,自己也没有把他教好。

    说到底,都是佛门的经给人念坏了。

    中原的汉人从出生就知道感恩父母,察宛弟子们也都知道人应当对造物主与先知有着绝对的孺慕与服从,和尚们最为无情,他们的经书里不讲恩也不讲上上下下的天经地义,和婊子没什么区别。

    何况薄观音还生有那样一副婊子的身体,并且在辛来夜一无所知时已经要被人cao成小婊子了。

    所以他得重新教教他。

    这一刻,辛来夜甚至是真心诚意地相信,自己在偿还一段亏欠了十几年的罪孽——偿还给冥冥之中的高天。

    辛来夜动手很快,没有犹豫,哪怕道烦因为先前被擒过一次早有防备,可他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孩子,没学到少林功夫的万一,同辛来夜当初送他进少林寺的唯一目的也背道而驰。

    现在,薄观音的愚蠢正一点一点毁掉他的人生。

    他没有好好练武,没有达摩院武僧那样令三教九流之徒望而生畏的实力,连几个并非名门大派出身的军人都可以把他轻易放倒,道烦付出的赎买他过往十几年愚蠢的代价是他的身体。

    青年僧人那双狭长的、有些多情的眼睁得很大,有过辛来夜无礼的预警,他本该对这样的结果不太意外,却还是惊慌失措得过了头。

    看起来就像一只一边挣扎一边任人宰割的牝鹿。

    他曾经、现在,以及未来永远的义父也是师父抚摸着他赤裸的皮rou,像在掂量一张尚在呼吸的柔软的皮毛。

    “辛来夜!你不能……”

    那张女人般姣好的面庞上首先流露出的是一种少见的愤怒,被辛来夜戴着手套的五指狠狠掐住脸颊,掌心下的嘴被强行中断发声后,才真正认命般转为哀求。

    以前薄观音从不用这样求他。

    但明教垂眸望着这张同小时候一般美丽的脸,心中再升不起一丝不忍。

    “我没有塞住你的嘴,玉汝瑕也没有。你若真不想受辱,大可以学中原的烈女贞妇咬舌自尽,失节事后自杀也不算晚。但你还是活到了现在。”他看着令自己失望的义子,平静地阐述这一事实。

    每个字都能狠狠砸中僧人的眼睫,使他现在浑身上下唯一能说话的器官颤动一下,闪烁着一种令辛来夜都不禁心惊的痛苦。

    但因痛苦的人是自己向来以为没心没肺的道烦,辛来夜反而为这股莫名的力量感到陶醉。

    “师父、义父、阿耶,你可以选一个称呼,孩子。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你要么现在替我了结这段劫数,要么就张腿受着,我不想把我的孩子再平白赔给别人了。”

    上下两扇纤长秀美的睫羽重重合上又再次打开时,滚出两滴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一路淌到被掐得嫣红的地带,滑入辛来夜的指缝间。

    白发明教注视着义子的双眼,缓缓松开五指。

    僧人的面颊上还残留着被暴力对待的痕迹,可肌肤的底里却越发惨白,病体般透明。

    道烦控制不住巩膜下不断积聚奔流的液体,他的双唇也因为被强行挤开许久而勾出一缕银丝,僧人不住起伏着胸口,难以自抑地干呕着,眼前、脑中尽是被水花淹没似的一片模糊。

    许久,他才从不知惶恐抑或哀戚中找回自己的声音。

    “以前你不是这样无可救药。”

    辛来夜微笑着答:“现在的你才是无可救药,来,师父给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