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屋 - 言情小说 - 贵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5

分卷阅读365

    自己还能凭借什么。

更何况……更何况自己抹杀水奴的最大的理由,不也是因为她仅仅是个婢女而已吗?

“阿父。”王禹慈有些迫切的说道,“你一定是被人骗了是不是,不然若是真有此事,她又为什么不出面承认自己的身份,反而要用这种遮遮掩掩的方式?”

王焕知道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故而一点点的解释道:“此事是谢家郎主亲自承认的,而让我确认的,是因为公主殿下当时离开时留了一封书信,不管是笔记还是上面书写的内容,都可以让我确认,这就是公主殿下无疑。”

王禹慈面色煞白,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却听王焕继续说道:“更何况,就我亲眼所见,虽然公主当时不过是布衣荆钗,可那等气度和除了那双眼睛之外和皇后相似的容貌,更是让我确定不已。至于她不愿意承认身份,只怕是厌倦了那尔虞我诈、步步如履薄冰的地方吧!”

事已至此,再无侥幸的可能,王禹慈跌回坐榻上,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

“禹慈?”王焕终于发现她面上奇怪之处,问道,“可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王禹慈摇摇头,忽然间泪流满面的看向王焕,可怜的道,“阿父,儿该怎么办?”

王焕见此,更是吃了一惊,急问她发生了何事?

王禹慈咬了咬唇,磕磕绊绊的把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说了。(。)

ps:愿看文愉快

第三五四章解姻

“胡闹。”王焕亦是吃了一惊,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震惊而又恼怒的看着王禹慈。

“可是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失踪多年的公年殿下呀?”王禹慈哭道,“殷五郎君对她如此上心,儿既与他有了婚约,如此又是将我置于何地?”

心里的担忧终于说了出来,王禹慈不安和害怕终于完完全全的呈现,就连先前的那一丝后悔,也终于在心里铺天盖地的让她喘不过气。

“禹慈,你怎能如此冲动?”王焕负手在屋里走来走去,叹道,“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这让我如何向皇后交代?向父亲交代?向我王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阿父!”王禹慈起身跪在王焕面前,泪流满面的道,“思琪阿姊说她派去的人办事一向利落,现在公主一定、一定已经……”后面那个可能终究不敢再说下去,只得求道,“阿父,现在儿该怎么办呀?”

王焕再次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开口,忽然问道:“思琪?可是建康马家嫁到殷家的娘子?”

王禹慈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王焕想了想,忽然明白自己女儿此番怕是给人当刀刃使了,他虽说不了解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王禹慈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虽说家僮命贱,但是王禹慈虽然有责骂家僮的时候,像现在这般轻贱家僮性命的事,却是一次也没发生过的。想自己的孩子一直也是个精明的,此番入了别人的套。除了对方jian诈之外,怕也是当真对那殷暖情根深种、当局者迷了。

“你呀!”王焕叹息一声,把这其中弯弯绕绕的叵测人心给她说得清楚。

王禹慈闻言,又是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的,思琪阿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王焕道:“你既不信,那为父且问你,若是没有那马家娘子和你说了这些,单你一人,你会起这杀人之心吗?”

王禹慈下意识的摇头。忽然醒悟过来。她确实本来就不想伤害水奴的,若非马思琪不停的灌输给她各种未曾发生的对自己不利的可能,自己又何至于犯下如此大错?

又想起先前云叶告诉自己的那些话,王禹慈便也信了王焕之言。之前她和马思琪交好之后。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怀疑。便让云叶去查了些关于这个三妇的事。谁知所得结论竟是这位三妇心胸狭隘、手段狠辣等各种和她所见完全不符的言论。只是那时她对马思琪已经有了信任。又想着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的可能,便没相信罢了。

只是……马思琪顿了顿,忽然咬了咬牙。在王焕面前跪下哭道:“阿父,儿犯下如此滔天大祸,确实是有被人挑拨的缘故,可是……可是儿对水奴,确实是有些嫉妒之心的,五郎君那样对待她,分明不是主仆之间该有的关系,儿既与他定下婚约,又如何能容忍得下?”

王焕长叹一声,又想起自己所知的关于这位殷家声名在外的五郎君的了解,只觉得若他真的对司马君璧是特殊的,应不会做出这等三心二意之事。更何况就先前所见,只怕这位五郎君也是知道君璧真实身份的,断不会委屈她才是。

“禹慈。”王焕叹道,“看来这段姻缘,只得就此作罢!”

“阿父?”王禹慈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为什么?”

王焕道:“为父问你,定下婚姻之后,殷五郎君对你如何?他可曾和你说过关于让你主动退婚的话语?”

王禹慈惊讶的抬头,“阿父,你怎么……”

王焕见她面色,便知自己完全说中了。心里不由有些后悔,他一向疼爱这个女儿,见她对殷暖起了执着,又想着对方才华不错,王殷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故而也就同意了,竟忘了问一下殷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如何。

而就自己打听得来的讯息,这殷暖虽然极有才华,只是亲母已亡,虽然有谢家做后盾,只怕也是鞭长莫及,故而在殷家怕是没有什么说话的地位,所以才会对这段姻缘反抗无能。只悔自己先前没想到这些,竟害了君璧性命。

“阿父?”王禹慈见王焕没开口,有些忐忑的又唤了一声。

“禹慈。”王焕道,“既然君璧和殷五郎君两情相悦,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王禹慈咬牙道:“阿父,儿不甘愿,就因为她是公主,儿就要放弃不曾?这天下之主早已经不是她的父皇,她又能尊贵多少?”

“你……”王焕顿了顿,道,“禹慈,我不曾记得曾教出你这样蛮不讲理的女儿,更何况,你可是忘了?如今君璧正因你的缘故生死不明。”

王禹慈终于语塞,只是依旧执着着还想再说什么,忽听见家僮在门外道:

“禀家主、娘子,殷五郎君在外求见!”

王禹慈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