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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求欢(老婆意识错乱,性瘾求欢)

    花海的手撑在他耳侧。身下的丝绸床垫异常柔软,被她的力道压得向下凹陷。少年的发丝摊散在洁白的绸面上,墨般浓重。

    她看着他的眼睛。

    少年的气息愈发浅薄,额前是纷乱的碎发,唇被他咬得殷红水润,只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固执而倔强地看着她。

    等一个答案。

    “你在威胁我。”她说。

    白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在这肆意沉沦的欲望里,感官变得异常清晰。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下你不管,所以才提出这样的选项。对吗?”她的手指勾着他的下颌,眉眼疏淡,卷发被尽数撩至耳后。

    “我讨厌别人威胁我。”

    她近乎平静地陈述事实,于是蔚蓝的海上混沌翻滚,归于沉寂。

    他的身体绷得很直,紧贴在床上,手指攥握着身下的床单,寸寸收紧。

    情欲像是火焰烧卷着塑壳,少年的面上已经浮上一层潮红,瞳孔也趋于溃散。可当事人的声音亦冷静得可怕。

    “不然呢?”他缓缓开口,竟然笑了“您从没给过我另外的筹码,不是吗?”

    “对于您来说,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您既不爱我,也不愿意试着去爱我。”

    “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让您满意,我只能赌一赌唯一能讨您欢心的东西了。”

    “我的身体——您很满意对不对?”

    少年孤绝地与她对视。那些濒临破碎的东西被他用竖起的尖刺牢牢包裹。他承受不住再碎一次的代价了。

    花海错开他灼人的视线,开口道:“你现在不太冷静——”

    “我很冷静。”他像是被这个词烫到了,声音激动起来,“是我的表述还不够清晰吗,还是有哪里您听不懂?”

    花海从他的话里听到了讽刺。

    花海掐他的下颌,看着他的眼睛——她其实最喜欢他笑起来的时候,这双眸子灿烂得仿佛是初阳照耀的海,波光粼粼荡漾过来。

    不像现在,潮湿低哀。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可惜。于是摸了摸他的头,“白,你乖一点好吗?”

    他整个身子突然僵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背后的伤口尽数崩裂,血液顺着腰窝流淌,他却恍然无觉。

    “乖一点?”他扯了扯嘴角,“不可能。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忽的抬头,眉宇紧簇,眸底近乎癫狂的执拗吓了花海一跳。

    “你又要骗我,你是不是又要抛弃我了?”

    他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淌入颈窝,皮肤原来是guntang,现下像是裹了一层薄冰。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花海去挣,但他握得那样紧,她怕将人弄伤,竟然一时挣脱不开。

    “别这样,别离开我。”白坐起来,握着她的手腕,而后将她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

    花海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少年本就清癯,加上现在的他无法使用异能,要推开他轻而易举。但他这样用力,若是强硬推开恐怕他要受伤了。

    花海的视线触及他凸出的腕骨,顿了顿,终究没有挣扎。

    少年已经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小狗一样用脸颊去贴她,小心翼翼地吻她的颈。

    一下一下,又轻又柔,像是讨好。

    “求你了,”他喃喃道,“求求你求求你别去,求你别去……”

    白的状态很不对劲,像是入了魇,失神得厉害。少年柔软的短发拂过她的脸颊,有点痒,带着洗发露的草木香。

    他仍然抱着她,背裸露着,肤色白皙,上面纵横的疤痕清晰可见。

    花海注视着那些伤痕,以及床单上的血迹,眼底涌现出复杂的情绪。她抬起手,犹豫半晌,终究还是环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在她腿上。

    他好像把她认作别人了。即便是只想和白维持情人关系,她仍然升起一丝微妙的不爽。那些字里行间透露的羁绊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并不沉重,但就是觉得烦闷。

    那个人是谁?ta和白之间有过怎样的交集,让他直到如今都念念不忘呢?

    没想到她也做了一回替身。

    “好了,我哪也不去。”她还是心软了,凑在他耳边,咬了咬敏感的耳垂,用牙齿和舌舔舐,直到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颤,力道松缓下来。

    花海感觉到颈间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骗子。”他说。

    “坏人,没良心。”他哭了,声音带着鼻音。

    “喂,过分了啊——”她就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没有刺激他,当替身已经够委屈了,还要替那个人背骂名?

    我看你还是洗洗睡吧。

    她托着白的腰将他抱起来,身体突然悬空好像让他十分不安,双手死死环住她的脖子。

    花海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披在他肩头,而后将人放在床上,将他额前的碎发拢到发际线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就这样注视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少年的瞳孔些微涣散,但仍旧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蔚蓝的瞳孔清晰倒映着她的身影。

    可也就这样了。

    花海仰躺在他的身旁,轻轻呼出一口气,脑子里乱的厉害,她妄图从白吐露的字句里拼凑真相。

    半晌后,她烦躁地翻了个身——拼凑个锤子啊,关键信息一点都没露出来。

    烦死了。

    有人小心的勾了勾她的手指,而后贴上了她的后背。

    花海过转身。

    白面朝她侧躺着,刘海垂落,他淡沉着眉眼,面上醺红一片,宛如飞霞。

    “你怎么不抱我了……我好难受……”他又哭了。花海从没觉得白竟然如此爱哭。

    他一向是安静而清冷的,作为t组织的实验品,总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刁难,或者他人的冷言冷语。

    他都没有哭过。

    顶多不过是垂眸错身而过,“哦”一声而已。

    不知道他被t组织虐待的时候有没有哭过呢?以他的性子应该是没有吧……可他现在又这么轻易就哭了……

    还是说,他其实是为了记忆里的那个人呢?

    她突然烦躁起来。

    “你哪里难受?”花海的语气硬邦邦的。

    “这儿……”他握住她的手,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探向下体。

    “好难受……你摸摸它好不好?”他夹紧她的手指,腿间轻轻摩擦。花海感受到一片泥泞,粘稠的爱液已经将他的双腿连打湿,黏黏糊糊。

    他刚刚好像说过这是性瘾。但他刚刚太淡定了,让花海以为性瘾并不严重。没想到是一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