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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今晚啼啭到天明

    这晚是圣诞夜。

    舍甫琴科将人带到自己的公寓,关上门,给冻得鼻尖通红的青年解下了围巾。

    习惯了亚平宁的艳阳天,来到冬天的基辅,米凯莱一路被冻得话都少了,舍甫琴科摸摸他的脸,触指是冰一样的温度,这让他心里生出了些意味不明的感觉。

    室内的暖气让他们身上沾到的雪花很快融化,米凯莱拉着他来到沙发上,也给他脱掉围巾,拨开一颗他外套最上方的纽扣。

    “我们来zuoai吧,舍瓦,我想和你做。”没有羞涩,没有羞耻,米凯莱靠向他,绿眼睛在深棕色的睫毛下放大瞳孔。

    他的呼吸还是冷的,舍甫琴科感受着喷洒在自己唇上的气息,没有点头,只是轻轻用手抚摸离自己极近的这张脸。

    “舍瓦?”这只被宠坏了的小猫根本不接受拒绝,他强硬地将自己挤进舍甫琴科怀里,将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一只手灵活地解开皮带,解开牛仔裤上方的扣子,直白地试探起了舍甫琴科下半身的兴致。

    “你应该明天就回去。”舍甫琴科知道这小孩是为了什么跑到他这来,卡卡打电话和他说过了,又是吵架,二十几岁的人,却还尽是孩子气。

    但他没有制止米凯莱就这么撩拨他。

    “你也帮他说话。”米凯莱脸上显出不高兴,要不说他怎么还是个小孩呢,赌气的话还是说得哼哼唧唧的。

    他秀气的眉蹙起,但很快被另一种神色带动着抚平这一点褶皱,“我想你了,舍瓦。”

    舍甫琴科听着他说假话,心里一清二楚这不过是这小孩求和用的说辞,撒撒娇而已,说真的,想他?舍甫琴科忍不住笑了。

    也许他想他的rou都比想他要多。他的幽默感探头打趣道。

    “好吧,但你明天就得回去,别吵架了,说好了?”舍甫琴科托着这张上帝一定精心雕琢过的脸,米凯莱的手在他的外套和裤子下将他的yinjing亲昵地握住,他的手指还带了点冷,但掌心已经变得温暖,他帮男人做手活的本事早就练得无比娴熟。

    “说好了?”舍甫琴科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话。

    米凯莱露出微笑,十足的假笑。“去你的。”他又说脏话。

    两个成年人在冬天的房间里还能做什么呢?舍甫琴科最后还是先吻上了就犟着要他先低头的米凯莱,他们脱掉衣服,他将内裤拉下,米凯莱脱得只剩毛衣下的衬衫,层层包裹下,他衣服下的身体因为受到良好的保温,裸露出来的皮肤摸上去十分温暖。

    “哈……”米凯莱骑在他戴了套的yinjing上,大腿夹着他的胯部坐下,他坐的很慢,没有向他打开精神链接,舍甫琴科看着他慢慢坐下,伸手握住了那截肌rou紧绷的腰。

    “你不是说要做吗?”米凯莱听着身下人用低低的声音对他说道,舍甫琴科的声音总是听上去含含糊糊,好像他是个好欺负的软性子。

    但这人怎么会好欺负呢?

    完全勃起的yinjing一寸一寸挤进他的后xue,不许反抗,也不留让他适应的时间,米凯莱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精神链接被身下人强制打开,舍甫琴科将他的一只手扣在他手里,与他十指相扣,“动吧。”

    从他们的精神链接传达过来这个男人的命令。米凯莱天性不爱服从,但他不动,舍甫琴科似乎也不打算逼他。

    “不做的话,我们就聊聊天。”乌克兰人的yinjing在他身体里挺得邦硬,没有一点软下去的意思,他的脸却是一副扑克脸。

    米凯莱想起自己每次和这基辅的骗子打牌都能把裤兜输得一干二净,不爽,但骂了一句,他还是单手撑在舍甫琴科身上,支起了腰,开始cao自己。

    “哼……”

    舍甫琴科看着身上的青年变得面色潮红,米凯莱正在心里骂他,他觉得好笑地摸摸他的脸,手指马上就被凶狠地咬住。

    潮湿、柔软,从深处涌来一股热气,米凯莱的嘴巴和他的xiaoxue确实有那么一点叫人想用下半身享受的相似,舍甫琴科的大拇指一阵生疼,但这点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他往米凯莱想闭上的嘴里塞进更多手指,搅动着他黏湿的口腔,“唔。”米凯莱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牙齿却把他的半只手越咬越用力。

    深深的牙印泛起青紫,舍甫琴科用湿了一半的手将米凯莱的上半身拉向自己,金棕色的一打鬈发堆在他的脸上,细闻好像能嗅到香水味道。

    臭屁小孩。舍甫琴科的思绪稍稍飘远,想起了那个和卡卡还有米凯莱混到一起,关系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好的葡萄牙小将,关于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报道他有意无意看过不少,媒体基本没说他什么好话,而舍甫琴科也没打算掰正这人给自己的印象。

    “嗯……”米凯莱被他翻过来从后面插进去,狗爬式,能让他插得更深、更容易,但小猫很不满意,“……放开……”

    米凯莱烦躁地要从他身下挣脱开,他用手肘撞他,用脚踹他,“我讨厌这个姿势。”他气喘吁吁地说道,然后对他撒娇:

    “就是不要这个姿势。”

    他或许以为他还是他们都在米兰内洛时的那个舍瓦,没有远走伦敦,也没有在抑郁不得志中退役,一帆风顺如他,年轻、受欢迎、在球场上总是观众的焦点,米凯莱怎么会想到他已经被经年的压抑改变?

    舍甫琴科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冷意。“你总是喜欢说不。”

    米凯莱诧异地看他,绿眼睛眼角稍红,他没料到他居然就对他起了恶意。“你想说什么?”

    他漂亮的脸露出疑惑的表情,神思却已经变得警惕,舍甫琴科扣住他的手,将他按在身下时,他还本能地做出了反抗。

    “你他妈想干嘛?”米凯莱看起来想给他一拳,而实际他也这么做了,舍甫琴科闷声不响地在胸口挨下了这一拳,还挺疼的,他“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米凯莱变得更加疑惑,他用力地把舍甫琴科推开——没那么野蛮地,但他是个高个子的成年男性,他的力气怎么也不会小。

    舍甫琴科任由自己顺着身上受的力摔到地上,厚厚的地毯接住了他,他仰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刺目的白光从日光灯管中垂直扎进他的眼睛,好累。

    他想。好累。

    他以为米凯莱会走,他骂他“神经病”、“脑子出问题了”,因为他是个向导,最好的那种,米凯莱很知道他刚才脑子里想的不是和他zuoai。他是想强jian他。

    “抱歉。”舍甫琴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手掌盖下,灯光被挡在手背,他觉得自己的背在发冷,寒意顺着他的尾椎爬上来,这是他活该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米凯莱发现自己生平以来第一次弄不懂一个哨兵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光凭他现在单方面的精神链接,他根本深入不了眼前男人的思想,舍甫琴科的脑子里明显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是他心里有什么不对劲?

    米凯莱皱起眉,他来找舍甫琴科是因为他想散散心,排解一下和卡卡又为了他经纪人父亲的事大吵一架的烦恼,怎么就碰上了这个乌克兰人一副亟待他拯救的忧郁样?

    他妈的。米凯莱觉得自己也要开始忧郁了。若真有来生,下辈子他死都不要再做什么狗屁向导。

    “喂。”他用脚踢踢地毯上的人。舍甫琴科拿开他横在脸上的胳膊,米凯莱低头看他,深色的眼睛映着他们头顶的灯光,湿润又可怜地看向他,好像在请求他的原谅。

    我才懒得原谅你呢。米凯莱在沙发前坐下,倒不是他不记仇,只是看到舍甫琴科的yinjing倒向他的小腹,想起他自己也还光着下身,米凯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是中年危机吗?拍成电影的话可能很像吧。他用脚趾将舍甫琴科的yinjing挑起,略带弯勾的yinjing已经半软,但他伸出另一只脚轻轻一踩,它立马就又恢复了些许活力。

    舍甫琴科无声地盯着他看,在米凯莱用脚夹住他的yinjing摩挲时,他的喉结轻轻滑动,目光再次变得充满欲望。

    “就想光嘴上道歉?”米凯莱露出微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容,此时的乌克兰人会答应他的一切要求,不是吗?

    “你想我怎么做?”舍甫琴科顺从地让自己落入了他们之间对话的下风,米凯莱在想坏主意,他知道,但放任米凯莱掌控自己的一切的想象,确实让此时的他变得心情平静。

    “今晚我们得zuoai到天明,说好了,不是吗?”米凯莱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了起来,命令他脱掉身上所有衣物,赤裸着身体,半跪在地上,舍甫琴科张嘴接纳了米凯莱送到他嘴边的yinjing。

    他将这根半勃的长物深深吞下,直到它的顶端抵达他喉咙的深处,米凯莱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不时嫌弃两句他的koujiao技巧,对比没少被米兰内洛的哨兵们折磨的米凯莱,舍甫琴科的深喉本事只能说是“勉强可以把东西吞下而不是咬断”,因此,对米凯莱嫌东嫌西的“指点”,舍甫琴科很自觉地选择了一一听从。

    等到他的唾液已将米凯莱的yinjing完全濡湿,甚至从马眼那都有粘稠液体滴下,舍甫琴科按米凯莱吩咐的吐出了他口中湿答答的yinjing,撕开一个避孕套塑封,将半透明的橡胶套一套到底。

    “舒服吗,舍瓦?”他们转移的阵地在厨房的岛台边,米凯莱要他站着供他插入,一只手松松地将他的两只手腕扣在他身后,仿佛是在提醒他这是他自愿被他这么束缚。

    两个人都站着的姿势让米凯莱能插进去的程度不深,米凯莱是个没耐心的小孩,很快,只几下抽插,舍甫琴科就被放开两只手,要他弯腰伏在岛台的大理石台面上。

    光滑的台面给不了任何可以让他抓紧的东西,舍甫琴科只好握紧拳头来承受后xue被异物侵入的诡异感觉。

    尽管避孕套自带的润滑和他先给米凯莱做的koujiao缓和了许多他预期的撕裂痛,但前列腺被远超过指头规模的一根戳过、碾过,紧皱的肠壁被撑开,这种异样的体验和米凯莱通过精神链接,故意叫他感同身受的“插入感”交织,舍甫琴科感到痛,却也感到自己的yinjing正兴奋地在身下翘头。

    “舍瓦?”米凯莱轻咬他后背的肩胛骨,声音透露着不怀好意。

    他像在戏弄他一样抽插,快快地拔出来一截,又慢吞吞地将拔出来的部分塞回去,抽插的力度时而重,时而轻,舍甫琴科被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弄得心神不宁,但这也许就是米凯莱想要的——

    他正享受着自己对他的捉弄。

    “米凯莱……”想射的冲动和得不到彻底满足的现状叫舍甫琴科不得不开口求饶,但他的告饶会有用吗?

    米凯莱听见他叫他的名字就把他翻了过来,面对面,脸对着脸,舍甫琴科浑身热得就好像窗外正在下的不是鹅毛大雪。

    “你也是个混蛋,”米凯莱将他们贴在一起的yinjing握住,他的手指修长而瘦削,每片指甲都泛着漂亮的粉,“你和他们没什么两样,菲利波,亚历山德罗,保罗,安德烈亚……”

    米凯莱数着他们都无比熟悉的这些名字,舍甫琴科试图定下心神听他说话,思绪却止不住地被米凯莱轻抚他yinjing的手指牵走。

    他感觉到自己正在丧失理智,这可能是米凯莱做向导的手段,但他已经把自己送到了他的手下,像砧板上的rou一样任由这个小他数岁的青年宰割。

    “……”米凯莱还在说话,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两片嘴唇分开又贴上,舍甫琴科看着这双绿眼睛向下移动,到他的胸口,他的rutou被轻轻掐住,靠近rutou的胸rou却被重重咬了一口。

    “哈……”胸上尖锐的疼痛反倒叫他呻吟出声,舍甫琴科将额头抵上眼前人肩膀,米凯莱握住他yinjing的力道加大,几乎叫他生理性地觉得恐惧,舍甫琴科的额角冒出冷汗,但他要反抗吗?不。

    “米凯莱……”米凯莱再次插进他的体内,舍甫琴科感到这次被插产生的快感变得尤为强烈,米凯莱将他推倒,把他打开的大腿压向两侧台面以方便他的抽插,同时还要求他说些好听的给他取笑:

    “说你是我的婊子。”

    舍甫琴科的耳朵变得通红,但他还是顺从地说道:“我是你的……婊子。”他把这个羞辱性的词语说得格外的轻。

    “那我是你的什么,也是你的婊子?”米凯莱微笑着,笑容里有危险的意味,舍甫琴科以为他想自己摇头,米凯莱却自己点点头。

    “我可不是婊子,你也不是,不是我的,也不是任何人的,我也不是任何人的婊子。”

    来不及思考这句话有什么深意,舍甫琴科的yinjing轻轻一颤,大股jingye喷涌而出,溅在他们两人之间,米凯莱射在他身体里,阻隔jingye的橡胶套在他们的交合处被挤出白色粘液,高潮过后,舍甫琴科的脑袋变得无比清明。

    “再做一次?”米凯莱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不接着做,难道还能把你赶走?舍甫琴科掐住眼前人的脸,趁米凯莱一脸得意,对他毫无防备,他挪开拇指,在这张漂亮脸蛋的下颚线一侧留下了一口肯定能留到明天的牙印。

    “cao你的,安德烈!”米凯莱捂着被他咬了的地方跑进他公寓的卫生间,舍甫琴科听着从卫生间里传来的骂声,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情实感。

    这么幼稚的事,他也是难得才做一次。

    “Ricky是不会吃醋的,是吧?”把小猫惹毛了再顺毛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舍甫琴科在被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孩折腾了一顿后,根本没想过接着要顺毛捋。

    “去你的。”米凯莱在他身下哼哼,没有他主动让出主权,米凯莱哪有机会骑到他头上,舍甫琴科清醒过来就意识到这小孩趁着给他精神疏导把他整了,哪能再让他作威作福,当即就把人拉进卧室好好“教育”了一番。

    “这下怎么样,够深吗?”舍甫琴科重重地一下顶进去,米凯莱被他压出一声呜咽,手指将床单揪得皱皱巴巴。

    “cao你的……”米凯莱的头发在他脖子后湿成一缕一缕,舍甫琴科将它们撩到一边,换自己的牙齿占据那块细嫩皮肤,米凯莱的背和他的胸贴在一起,他的抽插慢下来时,舍甫琴科感觉自己几乎能从他们亲密无间的贴合中听到米凯莱胸腔内的心跳。

    咚、咚、咚。也许他听到的应该是他自己的心跳,但不管是谁的心跳被他听到,这阵律动都在因为他们越发泥泞的交合处变得急促,他快要再次高潮,或者米凯莱正在经历这种攀升。

    “哈、啊……”

    米凯莱被他掐着脖子转过头来,“cao你……”他咬着嘴唇,浅绿色的眼睛渗出水来,舍甫琴科用拇指摩擦他被咬了的伤口叫他张开嘴来接吻。

    水声粘稠而暧昧。他们的唾液混成一股腥甜的浆液,“cao你……”

    米凯莱的脸上都是水:眼泪、汗,一颗一颗的一滴滴簌簌落下,将他脑袋下的枕头浸湿。舍甫琴科忍不住就附和着他说道:

    “cao你。”

    cao你,cao你,cao你。他用俄语说,用乌克兰语说,用意大利语说,每说一句就抽插一下,直到米凯莱的脑袋彻底被他说的每句话塞满。

    “混蛋。”这是米凯莱天亮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他们道别时,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米凯莱回到了他的马德里,舍甫琴科则继续在基辅的大雪里等待冬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