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屋 - 高辣小说 - 浮生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汗。

她提着领子为他着衣,方才因着方便包扎,她一腿跪在榻上,不想压住他的衣角,刚抬起,不知怎的,另一只腿的膝盖窝倏地绵力,一下子软下去,整个人重心不稳就要栽倒。

意料之内的冲撞被一个巧劲儿卸去,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那人裹在怀里。

烛火莹铄中,她又直视了那双眼,那双星子一样的眼。

第五章夜吻

这番动静,炕桌上的一豆灯芯不住晃动,人影映在墙上,两个身影纠缠在一处,合影成一人。

泠葭两手还攥着他的衣襟,如今拉扯的已又脱去了大半。

墙上两人的头颅渐渐挨近,泠葭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看着他缓缓靠近,心跳若擂鼓,她用力向后扯住他的衣襟,可这力道对于他来说无异于螳臂当车。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自知无力抵挡,于是只得偏过头,下一秒,那人便真停住了。

可还没等她喘口气,修长有力的指节钳住她的下巴,用力转向他,然后唇上便一阵温热。

他的吻来势汹汹,她整个人都被他包裹住,他这人从来都是这样霸道,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总是对她说一不二。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亲她。

第一次,是她去年及笄。

他星夜归来,也是半夜将她喊来,她原本还睡意朦胧着,晕头打脑地站在地心等着他吩咐,可他似乎喝了酒,浑身充斥浓烈的酒味。

她对他从一开始的恐惧防备,这些年下来,她数着日子长大,而对于这个人,一切转变尽是润物细无声的。

他一向持重,虽然性子霸道,但从不轻浮,可那晚她发现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时,竟有些步履微澜。

她早已不对他设防,下意识凑上去扶住他,“公子醉了,我扶你去安置吧。”

他没有动,却从袖襕里摸出一对水色玉镯,不顾她的推辞一径给她戴上。

“今日及笄了,给姑娘添妆。”戴上后,他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他的手掌温热,那双星子一样的眼中碎着琉璃荧光。

她听得这话就愣住了,有些东西似乎渐渐生了变,她似乎意识到一些,又似乎没有,只呆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吓人的还在后面,他刚放开她的手,可一把抄起她的细腰揽至身前,下一刻,就亲了上来。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泠葭被惊的僵在原地,直到他的舌尖试图撬开她的齿关,她才猛然从弥蒙中惊醒!

她虽对男女之事完全懵懂,但天性使然,对于异性这种侵略有着本能的排斥与恐惧。

她用尽力气去抵抗,可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个人纠缠着,不知何时竟倒在了他的床上。

他浑身硬的似铁一般,她疯了似的捶打踢腾,毫无章法,可对于这个日常行走在血海里的人,这样的抵抗,近乎于无。

曾经北戎那些蛮竖设陷合围他,最后他独身破局,反将那些人屠戮殆尽,更不要提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的反抗了。

他以为自己太过用力弄疼了她,便放松了对她的禁锢,可唇下并不放过她,灵巧的舌尖终于撬开她的齿关,捕捉到那一抹滑腻的香舌。

带他入武门的师傅是一方外游僧,机缘巧合收他做了关门弟子,老师替他选了剑,只说君子正身当御剑,后将毕生所学尽授于他。

最后临别时嘱咐他,念他一身硬功夫,对于硬碰硬的,尽可施展,可一旦遇上软柔的,当尽量回避,否则恐要吃大亏。又嘱咐他,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一样东西能常存不衰,百炼钢也要当心绕指柔。

他当时年少气盛,一路行来又鲜少尝挫,只当老师小题大做,从未将之放在心上。

可如今不知怎么,当下忽然想起老师那时候的话,他这身百炼钢,如今恐要折在身下这个“绕指柔”手里了。

大周不似前朝保守刻板,自建朝以来一向有组建女子军队,那些女子为了家族生计,像男人一样cao练成军,上了战场浴血厮杀,丝毫不逊于男军。

他帐下也畜养了一队女子军团,日常cao练同男军一起,任何项目都并没有为她们另立,他原以为女子同男子即便有差也不至太大,可如今真切地碰到她才发觉,之前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

她软的似沙,似水,拘不起,握不住,花儿一样娇嫩,他捎不留意没控制好着力她就娇啼连连。

他的姑娘,他的小姑娘。

他把她从尸山火海里拔出,当时谁又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长到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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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纠缠

泠葭虽然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但在深宅大户,人多口杂,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

傅家二房那父子俩的几个姨娘就皆有从通房抬起的,一个近身伺候男主人的侍女,被主子宠幸,在这种门第士族里,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她原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他从不是好色重欲之人,对她也一向守礼尊重,这么多年自己虽贴身伺候,可他身为武将,常在外行走,不若一般男家主那样事事都需要人伺候,己身的一些私密事大多都自己或者介子去料理,她虽名为贴身侍女,实际上不过就是料理些日常的庶务琐事,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也要面临这样难堪的境地。

他显然是醉了,两人唇齿纠缠下,他满口浓郁的酒香,可能是那烈酒令他失了神智,才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来。

到后来,她的力气已用尽,只能瘫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方才挣扎的时候他一只手就固定住她的双臂,另一手依然揽紧她的腰肢。

他的吻就像那酒一样浓烈而霸道,两个人同样的生涩,可她想逃离,他却一直在进犯。

初时他的唇舌像灵蛇钻进她的口中,强迫她启唇容纳他的侵犯,那舌像火炭扫过她口中的每个角落,羞愤的她,抓紧头顶的锦被,几次想合紧牙关咬疼他,可事到临头又狠不下心。

他于她有恩,如果他真想要她的身子,也争不过朝夕,自己又何必做困兽之斗,罢了,要就给他罢,只当是还了他的债。

只是心里如此想着,可眼泪依然决堤,而且逐渐失控不能自抑地哭出声来。

在她的涕泪之中,被酒精熏蒸过的理智渐渐回笼,方才周身热烫的气息随之消散,他守了这么多年,本意可不为惹她落泪。

她不敢睁眼看他,也有些自暴自弃,只想着一切由他去罢。

可哭着哭着发觉他正给她擦脸,悄悄睁开眼皮,见他正寒着一张脸,牵着自己的袖襕给她拭泪。

不看还好,这一看竟又惹得她眼泪愈发汹涌,她也不知怎么的,方才撒手闭眼随他去时虽心上难过,但并不委屈,眼看他停下侵犯,又不动声色的为她拭泪,心底反而生出无可名状的委屈来。

他无声叹息,翻身将她拉起,怕她成了惊弓之鸟,先行离了床榻走向桌案,摸了摸茶壶,还温热,倒了一杯茶水递与她,复又走到窗边背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