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屋 - 耽美小说 - 同床室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一大块皮被掀了起来,鲜血淋漓,伤口还混着泥沙,看起来尤为可怖。B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双手疼得有些发麻,低头一看,顿时一声:cao!A冷静了一下,边上下打量B边问他: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B感觉了一下,虽然摔的时候挺疼,但缓了这一会儿好像只有双手特别疼,便摇摇头:别处应该没事。A小小松了口气,转身将他们带的水从包里拿出来,给B清洗伤口。然而伤口中有些泥沙已经嵌入皮rou,用水无法冲洗出来。A皱着眉头:我们一会儿去医院吧,让医生给清洗包扎一下。B有些犹豫:不用吧,只是擦破皮而已,我回去买点酒精自己清理包扎一下就行,今天周日医生也不上班。A很坚持:我们去急诊,伤口不清理干净容易感染,还是找医生比较放心。

将伤口周围的尘土冲洗掉,A从包里翻出几个创可贴给B贴上,然后给急诊打电话。K城的医疗虽然免费,但效率极其低下。工作日可以联系自己家庭医生预约看诊时间,医生根据病情的紧急情况安排到当天或几周之后。而现在是周日,这种突发外伤只能打急诊电话排队,打通一个电话可能要等半个小时。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打了十来分钟便接通了,跟医生简单说了下他们的情况,医生便安排他们到附近医院就医。B的双手受伤显然无法继续骑车,A只能一手推着一辆自行车往森林外走。好在他们离公路不算太远,没用多久便出了森林。两人将自行车锁在最近的公交站,便乘公交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室,挂上了号,仍然要排队等候。两人在休息区找了两把椅子坐下来等着医生叫号,B却突然发现A裤子的膝盖处破了一个洞,此时那个破洞周围的布料已经湿了一圈。B惊呼了一声,A才发现自己也受了伤。他起身去了卫生间将裤子脱下来查看,他的左腿膝盖处蹭破了一大片皮,但因为有布料减少了摩擦,伤口较浅,也干净许多,看起来并不需要特殊处理。他穿好裤子出去,向接待室的值班护士要了一包消毒湿巾和几个创可贴,又折回卫生间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B满脸紧张地跟着他来回打转,A有些无奈:我没事,你先回去,别错过医生叫号。但B坚持待在他身边,看着他用消毒湿巾擦拭伤口和周围的皮肤,仍然不太放心:你这不会感染吧?要不一会儿你跟我一起进去,让医生看看。A扔掉手中的消毒湿巾,撕开一片大号创可贴粘到膝盖处,整理好衣服,满脸轻松地推着B往外走:我没事了,没挂号医生也不给看。你赶紧回去,一会儿到你了。两人一起回到休息区继续等待,十分钟过后,终于有医生出来叫了B的名字。A起身打算跟他一起过去,却被B按下来:你腿受伤了就坐这里等吧,我自己过去,应该很快的。A想了想,他的伤确实不算太重,于是点点头坐了回去。

B跟着医生进了诊室,医生简单询问了一下他的受伤原因,查看了一下伤口情况,便拿来生理盐水、棉签等物开始清创。此时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有些泥沙已经嵌在擦破后的表皮里,很难清除。医生只将伤口表面的砂砾泥土除去,刮掉了一些翘起来的死皮,然后在伤口上放了一片抗菌敷料以防感染,再用纱布给他包扎起来。两只手都包扎完毕,医生为他打了一只破伤风针,然后叮嘱他最近两天不要沾水,注意保持伤口清洁,如果有异常要再次就医,便放他出去了。

两人离开医院,由于自行车还停在之前的公交站,他们又折返回去,等了许久才乘上一辆人不多、能够停放两辆自行车的公交。从这里回他们住的地方没有直达公交,他们中间又转乘了一次市郊火车,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到家。由于B的两手都受伤了暂时没法活动,只能看着A忙来忙去搬运两人的车子,内心充满了愧疚感:都怪我,害你受伤了不说,还要扛这两辆车子回家。A折腾了这半天其实也累得很,但看着B一脸低落的模样还是打起精神跟他开玩笑:不,应该怪我没看好你。不过咱们这也算难得的体验了不是?K城海边森林医院一日游,多丰富!B顿时被他逗笑了:可不是,相当难得了。咱俩今天真是兴高采烈出门去,垂头丧气回家来。

他们到家时已是晚饭时间,两人都挂着彩,又累又饿,便干脆在附近点了份披萨带回家。然而吃披萨对B来说成了件艰难的任务,他双手手掌和右手大拇指都有擦伤,现在还疼得厉害,能动用的只有剩下的九根手指,活动幅度还不能太大,否则便会牵扯到手掌的伤口。因此,他只能用两手手指平平地铲起一块披萨,然后将合拢双手将它折叠后举起来,以一种类似祈祷的方式将披萨送入口中。A看着他辛苦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起身去厨房拿了副刀叉回来,将披萨切成适宜入口的小块,然后将叉子递给他。B虽然还是不能像平时一样地使用叉子,但他可以将叉柄夹在虎口,吃饭的速度顿时加快了许多。

好容易吃完了这顿艰难的饭,然而更大的挑战来了:如何洗澡。医生叮嘱他最近两天伤口尽量不要沾水,但澡也不能不洗。尤其是今天,他们骑车出了许多汗,后来又摔了一身土,即使两人都没有洁癖,B也无法忍受自己脏兮兮地上床。他请A帮忙用保鲜膜将自己的双手包上,便抱上浴巾和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挣扎着脱掉了身上的衣物,B站在花洒下打开了热水。以他现在的情况,用沐浴露什么的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他决定只用热水冲一冲身体。虽然洗不干净,但聊胜于无吧,他自我安慰着。可是身体还能将就,洗头却是必须要用洗发水的。他站在热水里思考了十分钟,也没能想出一个既不弄湿纱布也不牵扯伤口的洗头方式。没办法,他只能关了花洒,艰难的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或者说蹭干,套上短裤,出去喊A来帮自己洗头。

A十分爽快地跟他来了浴室。他们的浴室空间狭小,也没有凳子,B只能弯腰站在洗脸池前,让A将花洒取下来,站在他身旁帮他洗头。B最近长了些rou,但并不明显,弯折下去的腰身看起来依旧纤细。长期宅在室内让他养出了一身白皮,在热水和蒸汽的作用下泛着粉色。他甚至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A盯着那两处小小的凹陷走了下神,突然有点想伸手抚摸一下。耳边忽然响起B的喊声,A才发现,他手中的花洒偏离了原来的位置,此刻热水方向正对着B的侧脸,B紧紧地闭着眼,睫毛在水流的冲刷中有些无助地颤抖着。A赶紧道歉,关掉热水将花洒放回去,在手心打了些洗发水揉出泡沫,开始为B清洗头发。他的手法有些笨拙,显然是没怎么干过这个,但力度却十分轻柔,修长的手指在B头上来回逡巡。B被他按的十分舒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