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屋 - 言情小说 - 恶毒女配在种田文乘风破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

作者有话要说:  柳绮玉:夫君夫君,我们的发财孩儿没了,嘤。

苏宴看着信:嗯?你给他取名发财?

☆、第57章梦魇

书中的她在一个雨夜敲响里长大人的门,被苏宴言语羞辱后,他扔下一件大氅和几两碎银,便带着人马扬长而去。

这事让青梅捅了出去,村里人人见柳绮玉都骂一句“不知廉耻”......

按理说柳绮玉的戏份到这里也戛然而止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书中并未提及。

但在梦里,剧情还在继续。

时间线是今年十月底,西北饥荒,地鸣不止,瘟疫流窜,蛮夷入境,铁蹄踏破边陲。

百姓民不聊生,举家迁往东边。

柳绮玉混在人流里,彼时的她将苏宴的大氅拿去当铺,换了不少银子,就藏在身上。

可往东的路看不到尽头,脚下的山道崎岖难行,她与弟弟走散后,一个人根本护不住那些银两,全被那些粗鲁的农汉抢去。

且她的容貌太盛,一路上遇到不知多少不怀好意的男人,逼着她成日只能抹黄土擦脸,掩盖住容貌。

脚底水泡冒出的血水染红草鞋,柳绮玉到达京城时,不仅蓬头垢面,饿得快要失去知觉,连两只脚底都差点残废掉。

好在她在路上,听说自己的爹在皇宫里当了大官,就着这个,柳绮玉撑着一口气都要见他一面。

可惜战火纷乱,她摸不清楚方向,路上耗费的时间太长,一双腿走了足足两年才到京城。

而柳云生这个时候已经被下牢狱,不只是朝堂,就连民间都闹沸沸扬扬,要求圣上处死柳云生。

因柳云生掌管天师一职,一错,在未能及时卜测天相,发现西北地动异常;二错,在国乱当头,竟然劝皇帝大兴土木,建一座高台来作法,祈求神明庇佑。

圣人再如何想偏袒柳云生,面对满城风雨和岌岌可危的局势,也不得不低头,让柳云生来做这个替罪羊,下令不日押送他午门斩首。

柳绮玉在城外难民营里得知这一消息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做足了挣扎,思来想去,也只能找到一个法子救柳云生。

于是她擦洗身上脏灰后,再一次恬不知耻地敲响了镇远侯府的大门,说要找苏宴苏大人。

她把那块貔貅玉坠给侯府下人看,说是苏宴送给自己的,实则是那夜他扔下大氅,无意间夹在袖带里的。

她跪在侯府门口,浑浑噩噩强撑最后一丝力气,求苏宴救自己的爹。

苏宴果然见了她,可柳绮玉看到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一位妙龄女子,听他们说那是苏宴的未婚妻。

感觉到她看自己直勾勾又夹着妒意的眼神,柳绮玉不敢与她对视,只拉着苏宴袖口,忍不住落泪,一遍遍求他。

她心如死灰,做好了苏宴不帮她的打算,可没想到苏宴蹲下身,手捧着她的脚腕,那双春水般的眼眸望着她,柔声地问:“疼不疼?”

她抽泣地点头,手顺势搭上他的肩,在侯府外几十双眼睛注视下,被他抱了起来。

他将自己带进了一个院子,不是镇远侯府,是他在外面的私宅。宅子里只她一个人,她坐在床榻边,大概也猜到了他缘何会带自己来这里。

她含泪望着苏宴,手慢慢探上他的腰,抽下他腰上绶带时,他垂下头吻住她的唇瓣,说会帮她救出柳云生。

可苏宴这个人,他说谎话哄你,那眼里的绵绵情意,真的会让人生出他是在乎你的错觉。

他没有救柳云生,他把她带回来,只是不想她在侯府外把事情闹大!

等瞒了半个月,下人无意间的谈话,落进柳绮玉的耳中,柳绮玉才晓得,柳云生已经被斩首了。

柳绮玉躺在床上,也不进食,难受地成日以泪洗面,到死的那年春天,都还没满二十......

从梦里醒来的柳绮玉,呆愣许久才回过神。

她抬头,望着街巷口转角处那一大一小两个乞丐。

他们面容枯黄,干瘪瘦削,衣衫破破烂烂,脚踝处露出的白骨森森。

柳绮玉摸摸自己的正叫唤着的肚皮,颇有点惆怅。

一个梦而已,柳绮玉当然不会将现实里的苏宴和梦里那个男人混淆起来,苏宴对自己可好着呢,怎么会舍得让自己伤心?

别的不谈,至少现实中的苏宴,若看到她不吃不喝,肯定想法子逼也要逼她吃下去。

至于用什么法子逼,那就不好描述了。

其实柳绮玉自个都没发现,和他分离久了,竟然也会下意识地替他辩解上一二。

只是一场大梦初醒,柳绮玉心惶惶,还是有点担心。

虽不知为何现实与梦境出了点小偏差,比如梦里的柳云生可没回老家,老老实实地待在京城里,但按照剧情走向,接下来西北会发生一系列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

柳云生这个早已惹得天怒人怒的天师,怎么说也难辞其咎。

柳绮玉发愁啊,因为她晓得,以柳云生的性子,劝皇帝造台祈福这种事,他完全做得出来。

柳绮玉如何能看着柳云生白白送死?话往不好了说,万一柳绮玉也被牵连,最后真落了个书中活活饿死的下场呢?

光一想自己时日无多里,那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她就一阵心肝发颤。

怎么样才能让柳云生免除死罪?

她得想尽快想出办法把这事给解决了,可摆在面前的问题,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姑娘能左右的。

柳绮玉下马车,进了柳家大院。

院子因为推墙重砌,与买下的隔壁院子打通,足足扩大三倍有余。

眼瞧着原先逼仄的堂屋变得焕然一新,柳绮玉心里也明亮起来,脑子里似乎有那么一点苗头了。

她进屋前喊一句:“爹!”

空荡荡的屋子里没人回应,只那神龛里土地爷像前冒着几缕青烟。

手上用黄纸包裹着得胡酥饼飘出热烈的香味,柳绮玉择了左手边的一个圈椅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吃酥饼。

可那胡饼实在烫口,轻轻地一咬,里面牛rou汁就溅入了口中。

味道香是香,但柳绮玉舌头都快被烫掉了,一个劲地呼气,说话都烫口:“宝珍,宝珍,快给我弄碗水来!”

话说完没几刻,一碗水便递了过来。

柳绮玉玉抬头一瞧,正是柳云生。

他脸上神情不太好看,俯看着她的脸,视线下移,移到了她手上捧着的正滋滋冒热气的牛rou胡饼上。

他的目光借着胡饼作遮挡,悄悄观察着柳绮玉的肚子。

柳绮玉皱皱眉,正要问他,柳云生已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腕,道:“乖乖闺女,你张开嘴,让爹瞧瞧,那汤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