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屋 - 言情小说 - 嫁给男主的病秧子哥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侯夫人、贺文璋都回来了,翠珠等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洗漱歇下不提。

躺在被窝里后,贺文璋一下子觉出不对——她的铺盖离他远了些。

翠珠等人必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是她做的。

他有点委屈,偏头朝她的方向看了看,感觉到她异常的安静,到底没说什么。

她现在在害怕,他不能再吓着她。

不久后,他听到旁边的被窝里响起簌簌的动静,又偏头看去,就见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

这是她头一次背对着他睡,昏暗中,贺文璋几乎能看见隆起的一团,不知怎么有点好笑。

她有点像猫。他心里想着,还是一只聪明的猫,会掩饰自己的猫。

她现在受了惊吓,就缩回了窝里,不肯把真实的情绪和想法暴露出来。这跟从前的他,有何区别?

从前她一点点耐心哄他,把他从窝里哄了出来,现在换他哄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文璋:我媳妇是猫!现在我要开启撸猫生涯了!(挽袖子

079

于寒舟躺在丝滑柔软的被窝里。

绸缎被面摸起来的手感是那么好,又轻又软,怎么摸都摸不够。哪怕穿过来半年了,她仍旧极为享受躺进被窝里的感觉。

此刻,她攥着一把被面,感受着这真切的触感。这触感是如此真实,怎么会是做梦呢?怎么会是假的呢?

虽然满腹心事,但她还是在温软的被窝中渐渐被困意包裹,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于寒舟如常醒来。

心头有些沉沉的,她思索了一瞬,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想着,她便偏头往旁边看去。贺文璋本来仰面躺着,似是察觉到她的动静,便也偏头朝她看过来,神情温和:“你醒了?”

于寒舟抿了抿唇,把视线移开了:“嗯。”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现在对他的感情有点复杂。他可能是她养了几年的小乖,她本该觉着亲近的,但或许是他的身量太过高大,虽然有些瘦削,可是不掩他成年男子的强壮,跟小乖相去甚远,她看着他并不觉着亲近。

又想起他诱她动心,使她在这未知的世界中有了软肋,她便不想看见他。

贺文璋对人的情绪感知不如她敏锐,但是此刻也能察觉出来她不想搭理他。他并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伤心,反而心中一片柔软。

她被他吓到了,他要好好哄她,拿出十分的耐心出来,让她知道他对她是无害的。

“要再睡会儿吗?”他如常一般问道。

于寒舟摇了摇头,坐了起来:“不睡了。”

晚上不得不同床共寝,是无奈之举。现在天都亮了,再跟他躺在狭小封闭的空间内,她便浑身不自在。

“好,那便起吧。”贺文璋道。

唤了下人进来,伺候穿衣洗漱。

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梳头发的时候,贺文璋接过了丫鬟手里的梳子,要给她挽发髻。

于寒舟制止了他:“让绣屏来就行。”

绣屏是给她梳头的丫鬟。

“我来。”贺文璋没有听她的,站在她身后,非要给她梳头发。

于寒舟不好在下人面前拂他面子,被他捉起了一缕头发,不禁有点郁闷。却又知道他清楚她不会在下人们面前拂他面子,才这样执意,忍不住就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丫鬟们见了,便笑道:“大爷也不是头一回给奶奶梳头了,怎么奶奶还这样害羞?”

都以为她拒绝贺文璋梳头,是因为害羞。

“皮痒了?”于寒舟挑眉瞪过去。

丫鬟们便咯咯地笑。

贺文璋站在于寒舟身后,眼里也荡开了笑意。他就说,她跟小猫一样,瞧这瞪人的架势,一点都不凶。

虽然很是别扭,但于寒舟还是由他给自己挽了发髻。站起身,净了手,坐在桌边,开始用早饭。

她因为昨天的事,再看贺文璋便觉着别扭。但是两个人太熟了,几乎日日混在一处,明明心里觉着别扭,可是抬头看着他熟悉的脸庞,看着他熟悉无比的一举一动,往日里厮混出来的亲近感便又浮了上来。

于寒舟心里郁闷,不再抬头看他了。

她闷头用饭,贺文璋也不打扰她。不能迫得太急,要一点一点,慢慢来。

他们有的是时间。

贺文璋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吃过了饭,然后唤了昨日跟在身边的下人过来,问道:“那人扭送见官了吗?”

“回大爷,已是送去了衙门。”

贺文璋又问道:“可报上府里名号了?”

“已是报上了。”下人又道。

贺文璋这才点点头。沉吟了下,他道:“那人是流民,只是被雇佣,并不知道雇佣他的人姓甚名何。送去官府审问,不见得能问出来。”

这样想着,他便去了书房,提笔画了一副肖像出来。交给下人,说道:“去打听打听,这是谁家的下人?”

他要找出昨日使坏的那户人家。

昨日的事,已经是结了仇,总不能结了仇还不知道仇家是谁。

“是。”下人双手接过肖像,就要下去办事。

却听贺文璋道:“等等。”说着,贺文璋将画像又拿了回来,走到于寒舟身边,捧给她看:“你瞧瞧,这像不像昨日来问我们买灯笼的人?”

于寒舟搭眼一看,点点头:“像。”

他过目不忘,昨日那人拦路要买灯,他自然记得模样。且他画功不俗,画一幅肖像出来,再简单不过了。

偏要拿来给她看,非要跟她多说一句话,于寒舟心里哼了一声。

贺文璋见她点了头,才重新走回去,将画像交给了下人:“去办事吧。”

“是,小的告退。”下人捧着画走了。

贺文璋这才走回来,在于寒舟身边坐了,并跟丫鬟们解释昨晚的事。

“太可恶了!”

“这是什么人家啊!好生歹毒!”

丫鬟们都气得不行,还有的说:“这得告诉侯爷和夫人,不能轻饶了这样的人家!”

若非大爷昨日带的人多,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