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成病娇反派的小作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内死伤惨重而隐怒地冷下脸,只有池鱼知道,他是因为没能成功地引出南时倾——他头顶上的悬剑、眼睛里的倒刺。

那刺一日不拔,他便一日不得安生。

……

邱席长老之死,以金婗伏诛为结局。

闹出这么大的事,外门弟子死伤惨重,心理阴影面积覆盖了整个心房,短短三日内便有不下百名弟子自请离开兰溪。

这样的大局势下兰溪不可能再组织起一场类似的地毯式筛选再来找出临殷,更何况诚心门已毁,只有不了了之。

……

这三日,池鱼窝在自个的屋里没出门,时而修炼,时而对窗啃干粮。

系统已经和她冷战了三日,怎么喊也不回应。

池鱼歪躺在床边的软榻上,阳光斜斜透过屋檐照进屋来,落在她的眼皮上。她混沌的神思被拉回了一瞬间,侧身避让开阳光,蜷曲着缩在塌上,叹了这三日以来第三十二次叹息。

她冲动了。

她鬼迷心窍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

如果那天她没有多嘴,提醒临殷邱宴会杀个回马枪,也许这会儿临殷早凉了,她的空白劵到手,天下我有。

当时脑子一热和系统叭叭说了好大一通,现在回想起来句句都是狗屁。

天道要的不是细枝末节的公平,是大局上的稳定。她要的也不是善恶对错,而是她的空白卷,突然圣母心爆棚,管他临殷去死啊!

这么折腾一通,还把一心要弄死临殷的上司系统给搞毛了,她图什么?

没事找事,脑子出问题了吧!

池鱼抓着自己的头发,长长叹了第三十三次息,再对系统第无数次告饶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杀临殷就杀临殷,保!保邱宴那个老贼!”

系统还是没有理会她,池鱼苦闷地再翻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

眼角余光忽然扫到窗边,有一道人影经过。

临殷没有敲门,从正门而入。

瞥眼在床上瘫成一张煎饼的池鱼:“死了?”

池鱼的脸埋进枕头里,恨恨地翻了个白眼,没答。

临殷便过来了,像翻动一个高位截瘫的病人,将她掀成了正面。

池鱼生无可恋脸对着天花板,不去看他,冷冷道:“有事?”

如果她有心情回忆的话,她会发现这是她在临殷面前,语气最刚的一次。

和所有虚张声势的强势不一样,她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朕心累”的无欲无求地刚。

临殷没说什么,瞄她苍白的脸色一眼,将枚丹药塞进她的嘴里,道:“低阶弟子有集会。”

他来通知她去参加低阶弟子集会?不必想,肯定是他要搞事,准备把她当工具人用呢吧。

池鱼心如死灰懒得动,也懒得揣度临殷的动向,嘴里含着丹药不往下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并不问这是什么丹药,反正她没打算吃。

临殷挑了下眉,伸手拖着她的下巴,一抬。

咕咚一声,那丹药就顺着她的食道滑了进去。

池鱼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你干嘛?”

临殷:“怕你死了,投毒试试。”

池鱼:“……”你他妈,真的很无聊知道吗。

池鱼斟酌着要不要趁着自己心情不爽利,骂他几句找刺激作死过过瘾。

没想到丹药一下肚,她眨巴眨巴眼,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好多了,有种心头的云翳恍惚间一扫而光,一切事儿都不算事儿的错觉。

临殷这次没死算不得什么,下次再死就行了。

她还不擅长害人,无论是他还是邱宴,真要让他们因自己而死,心里多少有点负担,有些反复和挣扎是应当的。

搞事新人吗,不必如此着急,机会不多的是!

不过是从头再来嘛!

☆、第51章

有些事,干起来的时候凭脑子一热,理智思考过后又觉得大可不必,完全不必。

可完全不必,也干了。

木已成舟,除了抱头后悔,再说其他于事无补。

无法精准辩论是非,就相信第一眼的直觉,万事从心,这就是池鱼的准则。

震天的口号是喊给系统听的。

当卑微社畜与老板见解不一致,又无法踹掉老板重新换一个系统。她只能审时度势,先行低头。

再者说,她和系统只是想法不同,根本阵营还是一样的,远远没到矛盾不可调节的程度,完全可以求同存异,共谋发展。否则系统为了这事冷暴力她不理人,她少了一个修仙百科外挂,损失不可谓不大。

只是她口号喊得再响,系统也没应声,整个都在自闭。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它这么一副“天塌了,地陷了,宿主反戈,大家都活不成了”的姿态摆着,搞得池鱼也跟着后悔害怕,紧张地反省了几天。

这会儿磕了药,才好起来些。

郁郁的眸子一点点沁入光亮,重新生龙活虎,化作艳阳本阳。

“低阶弟子集会?”

池鱼起身在镜子面前整了整自己的假发,心情回来之后,话也多起来了,“他们还敢聚啊,不怕又被一波霍霍了。”

说了一串,才想起来临殷不会是那种会陪她闲聊八卦的人。怪她心情太好,讨了个没趣。

他正转过身,看向挂在衣架上的三四顶假发,脸上没什么表情。

池鱼看他那表情,刚长出一截儿毛刺的头皮莫名发痒,隔着发套挠了挠,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

收拾好兰溪低阶弟子准则门规,背上她的小书包,准备出门。

绕过屏风的时候,顺嘴道了句:“我出门了。”

踏出门槛,一只罪恶的手从后方伸来,拽住了她的“头发”。

池鱼眼疾手快,并十分炸毛地捂住了发套,怒:“你有毒吧,天天跟我发套过不去?”这都是第几次他搞她头发了,让别动非动,纯小学鸡式手贱。

临殷脸上没表情,但眉眼稍弯了一下,有一闪而过的浅淡光泽,快得池鱼都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他丢了个东西过来,玉质的,冰凉透润,是一颗冰蓝色的玉珠。

“带着。”

池鱼知道大佬出手没有凡物,只是系统现在罢工了,不会为她科普这是什么玩意。

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便麻溜地找了根红绳穿上,戴在了手腕上。

比着兰花指在眼前一瞧,那冷清的冰蓝色倒和她白皙的肌肤十分相称,池鱼很满意:“这是做什么用的?”

临殷的习惯是从来不好好回答问题,他反问:“你不是害怕?”

池鱼嘶了一声,从他的立场看,也许她这三天的颓败是被金婗带来的炼狱场景给吓到了吧。

其实她没怎么看,当挂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