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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被暴虐的韩啸取代，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良知。”

韩啸吆喝着，“小菲，小菲！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没有人理会他。

秦风把田小菲和韩啸的对话内容，全部告诉秋楚涵，希望她能从韩啸口中多套出些话来。

秋楚涵在脑海中过一遍一定要问到的问题：韩啸为什么之前叫颜啸？为什么之前龙清泉在晋山勘探时，韩啸只打晕龙竹喧却想杀龙清泉？田小菲与韩啸结婚那天晚上是真在一起吗？曾小溪中毒时的不在场证据，是怎么来的？韩雅诗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疯掉？与黎树红离婚的人是韩卫国还是韩啸？为什么要三番五次陷害窦明？韩啸和韩卫国之间如何换身份？那份重要名单在哪里……

疑问真不少。

此刻，韩啸知道再与田小菲说话已无望，于是改口喊道，“你们不是答应过让我见秋楚涵吗？我要见秋楚涵！”

秦风带着秋楚涵走进探视室。

不等秋楚涵说话，韩啸已然问出口。

“秋楚涵，是你看出我顶着韩卫国的身份呆在精神病院？”

秋楚涵没有否认，“是我。”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韩卫国运到新市精神病院的？”

“我跟田小菲离婚时，知道你们都想把我送到新市精神病医院，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只要到了新市，我变本加厉地精神分裂一些，肯定有人劝我住进新市精神病院，于是临行前，我去自己的临时落脚点，见了昏睡中的韩卫国一面，给他喂上药，让其一直昏睡，借助火车厢底和绳索，把其运到新市。而我乘勘探队的直升机去新市，比韩卫国早到，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安排韩卫国。计算着时间，火车一到新市，我便去火车厢底，找出韩卫国，将近两天不吃不喝，他竟然还喘气。”

秋楚涵没想到韩啸这么丧心病狂，“你竟然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弟弟？你不怕他途中出什么危险？”

“我都能承受比这还要苦的事，他为什么不能？若是真出什么危险，也是他的命！”



第1030章原来是他（12）

秋楚涵一扶额头，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于是说道，“你继续说。”

韩啸一脸平静地说道，“我为他乔庄打扮一番，紧接着为他在新市精神病院院墙后面的胡同里租了一处院落，还为他请了一个非常懒惰的护工，我特意嘱咐那个护工，病人不喜欢洗脸洗澡，就喜欢昏睡，只要饿不死，我就会给护工按时发工资，护工很开心地应下来照顾韩卫国。做好这些，我回到新市勘探队，见到窦明后，故意在他面前失控，他建议我住院治疗，我听从他的建议，住进精神病院。后来，只要我出去作案，就会悄悄把昏睡的韩卫国搬到我的病房，这样我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这么说，在去新市之前，你一直把韩卫国藏在云山的密室里？”

“没错，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秋楚涵点点头，“可以。我是通过你脸上的骨骼和眼睛辩出你的模样，觉得你和韩卫国长得非常像，这才想到你可能一直顶着韩卫国的身份生活。”

韩啸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秋楚涵肯定不会说出空间泉水的秘密，更何况，就算说出来，也没人能验证，毕竟沾了泉水的东西或者人脸，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真面目，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这有赖于我往你脸上泼的那一搪瓷缸水。口罩被水浸湿，可以显示出你的脸型，墨镜上沾了水，从特定角度可以看到你的眼睛。而你戴的假发遮住耳朵不假，却因沾了水，而没遮住你的耳廓……”

秋楚涵边说边忍不住暗赞自己超级能编。

韩啸这才想起来，秋楚涵留给他的那副肖像画上，假发确实没遮住耳廓。

“我真没想到，千算万算，我会被你毁在一搪瓷缸水上。”

“我说过了，你太自负！”

“我是太自负，以为你跑不出密室，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躲过密室机关吗？”

“想让我回答这个问题，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只要你不问我那份重要名单在哪里，其余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当然，我只详细回答你的一个问题。”

“好。你之前为什么姓颜？后来改姓韩？”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费时间很少，你确认要听？”

秋楚涵非常有耐心，“我确认，你请讲！”

降龙的思绪回到多年前。

“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是我的养父颜庆丰陪在我身边，他教我拳脚功夫。他对我好的时候，可以说要把我捧上天，对我不好的时候，可以说要把我踩进烂泥里。刚开始，我很害怕他，慢慢地，也就摸出规律。他不喝酒时，好人一个，喝上酒后，坏人一个。从小受他影响，我待人接物，也变成这样，可以对一个人非常好，但也会对一个人非常差。在十八岁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秋楚涵忽然意识到韩啸现在非常想找个人倾诉他的过往，不过，有些疑惑韩啸找她倾诉的原因。



第1031章原来是他（13）

不过，秋楚涵没有打断韩啸的话，耐心听着。

韩啸继续说，“直到我十八岁时，颜庆丰告诉我，韩临建是我的杀父仇人，抢走我妈和我弟弟韩卫国，建议我亲手杀了韩临建，替我父亲报仇，我不仅信颜庆丰的话，还真的去杀了韩临建，当时韩卫国没在家，我亲妈在家，目睹了全过程，开始她把我认成韩卫国，我告诉她，我不是韩卫国，是她另一个儿子，她抱着我痛哭，告诉我实情，我这才知道，颜庆丰骗我十八年，颜庆丰才是我的杀父仇人，当初我妈生下我后，颜庆丰直接抱走我，并不知道我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他直到我十八岁这年才知道我弟弟的存在，他故意误导我，让我杀了我家人的救命恩人。我妈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也姓韩，为了让弟弟延续这个姓，也为了报恩，她才嫁给韩临建。我妈让我去自首，我不顾我妈的劝阻，跑回去找颜庆丰算账，可惜的是，我打不过他，被他关在密室里，经常喂这药那药，天天给我灌输一些话语，比如：若不是勘探队的龙霆和韩临建救下我妈和我弟弟，我就不会受这些折磨。若是我弟弟比我早出生，受罪的就是我弟弟而不是我，凡是对我弟弟好的人，都该受折磨……久而久之，我的脑袋里变成两个我。一个我保持着良知，另一个我变得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