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屋 - 耽美小说 - 合法违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上,用手指点了点,“这是夏季新训的名额,你的资质完全足够。你可以代表你们队去参加这个训练,顺便结识一些公安系统的老`领导,对你日后也有帮助。”

“新训?要去外地?”

封路凛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时间地点。是在市里的一座县城内,属于基`地实训,简单点是拉练,困难点便有一定的危险性。那种实训事故年年都有,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他仔细看了数字,皱起眉:“要去三个月?”

封万刚诧异了。那么多年,那么多训练与挑战,什么时候见过儿子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分明就是抗拒。

他倒是好奇起来:“不想去?”

“不想。但是机会难得,”封路凛说,“我会考虑。”

封万刚原本有紧张疑虑,但听到儿子的考虑后放下心来。他在屋内来回踱步,慢慢扶着沙发座椅坐下,喝一口茶,说:“你这做人,得活成个人物。”

父子二人周行一次的对话完毕,封路凛朝他道过别,端着阿莉倒的牛奶上楼休息。

封路凛一进房间,就拉开了抽屉。

他从里面掏出一叠纸,掀页儿卷边,捉笔写字,像在补充什么。

这是封路凛的,一个秘密。

他在家里待了一晚,第二天照常去上了班。

前几天的调休折腾得身心俱疲,还好骑警队放了他半天假,让他坐在队里午休。等人舒服一点,再骑摩托过去补勤。

封路凛刚睡醒,白仰月他们满头大汗,推开门押了个小伙子进屋。

凳子一放,人一摁,马路上再怎么嚣张怎么狂,见了警徽警帽都得醒过来,正视自己的错误。

白仰月经过大半年警务生活,已经越来越有气势。他气得不行,一拍桌,朝着封路凛说:“这小子!自己欠了高额赌债还不起……凛队,你猜他怎么着!简直太岁头上动土!”

封路凛来兴趣了:“怎么了?”

白仰月咬咬牙:“他把咱三处交警岗亭的空调拆来卖了!”

真是人才。封路凛慢慢坐直身子,抬眼问:“卖了多少钱?”

“警,警官,一千六百五,”小偷把兜里的钱摸出来,哆哆嗦嗦道,“还有几块儿硬币,您留着给我坐公交回家……”

“你还想着回家呢?吃牢饭吧你。”白仰月站起来找手`铐,催促着队员,把这小偷从后门押上了警车,说得送到民警那边去处理。弄完了回来,白仰月说:“哎,老乔……那个小姑娘呢?”

封路凛疑惑道:“什么小姑娘?”

乔策在门口站着一直没进来。

也就是这时,封路凛才注意到,乔策身后护着个小姑娘。听到白仰月的话,她才怯生生露出半张小脸。

乔策蹲下来,摸摸她的后脑勺,小声哄道:“文雀,进去吧?”

这个女孩儿六七岁的年纪,扎双马尾,眉眼清亮,校服粉白相间,有些微胖。她一歪头,发上两只蕾丝缠的蝴蝶也跟着倒,摇摇晃晃,像快要飞散下来。

封路凛莫名觉得眼熟,问道:“哪来的小女孩儿?”

“哎哟,刚刚那小偷就是她给我举报的。”乔策拉着她坐下来,白仰月赶紧进办公室找糖。乔策看封路凛若有所思,继续说:“凛队,你猜这是谁的meimei?”

封路凛想了好一会儿,当着孩子的面,不敢妄然开口。

乔策看白仰月带着文雀吃糖去了,才继续说:“她是岑七的meimei!我们刚问了同事,都才知道。她不姓岑,叫文雀。就在这隔壁小学读书呢,还是走读。”

“走读?”封路凛回头往办公室里望一眼,“岑家放心让她去读走读?对了,小孩儿这么小就放养,你们通知她家里人过来接了吗?”

“通知了,说要晚一些。估计她在校园里没待住,就跑出来了。刚好碰到那小偷!嘿,这不跟我们报案了么?”乔策说。

经过乔策一番解释,封路凛才知道,文雀是个小结巴,岑七他爸的二奶生的。估计小时候家里重男轻女,受了不少委屈,极不爱开口讲话。交警队都经常看到这丫头放了学没人接,在外乱逛。

他正听着,白仰月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根棉花糖,抱着文雀不断地哄:“文雀,今天岑家来人接你了吗?”

“没,没来,”文雀揉揉鼻子,樱花粉的校服干干净净。她咬着牙,努力想把话讲通顺:“但,我,抓,抓小偷了。”

她去年在交警队来得勤,今年大了就不好意思。今日算是第一次见到封路凛,对这个哥哥眼生,不禁羞赧,“我,我,叫文雀。”

封路凛蹲下来,认真听她讲话,“我叫封路凛,交警大队第四支队队长。”

他说完,伸出大手,笑了:“文雀你好。”

他这“大人式”的郑重感让文雀一惊,满是喜悦。往日都是白仰月对她和颜悦色,如今又多一个哥哥……不过,就是长得凶戾了些,神色是温柔的。

“妈,妈,怀我,”文雀努力比划着,不住哽咽,“都在,吃,吃、酮……”

封路凛这才明白,当二奶的妈为了生儿子,怀孕期间药吃多或者吃错了,生下来的小孩儿落了点“毛病”。不止这个,更残忍的是,文雀这么小,居然还知道这种事情。

他在调查岑七的时候,知道有个meimei,但没想到这么小,还没随老岑家的劣根,意外地善良。

这兴许是小孩普遍拥有的天性,身俱灵澈,所见万物都是温柔的。

凡人的眼神,哪怕在最放空的时候,也总会沾染烟火尘埃。

但小孩儿不同,他们是天使,还未进化成“人”。也正因为身处污脏,所以才成了其中的纯粹。

说起眼睛,封路凛又想起风堂。

他常时间在马路上执勤,看无数人来来往往,发现对象满街都是,真正伴侣却是难求。

而风堂是站在那里,就让他有莫名保护欲的男人。

愿意为他提枪、为他站岗,为他奋斗在“第一线”,也愿意为他露出最柔软的一面。封路凛活了二十七年,几乎还没有尝过这种感觉。

这种两人之间,歇斯底里的合适。

他收回思绪,又看了看今天的处置报告,有一堆逆向停车的罚单。这还是市里才下的新规,说在公共停车位上,倒着停也要罚。封路凛瞄一眼,看到贺情的车牌号,顺手拍了张给风堂发过去。

风堂正在饭局上,发回的消息却是一张图片。

他把摄像头放在饭桌之下,由茶青色桌帘挡了三分之一,画面虚焦,一片朦胧绿。

焦点,全都在人上。

画面内的风堂,正在认真吃饭。视角从下往上,仰拍,能看见他的胸膛、锁骨,脖颈,以及身后嵌入岫岩玉的椅背。

甚至,连风堂短袖领口未遮住的半枚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