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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敢。因为许小清比许昭更难对付。许昭那老处男要敢惹他,他还能打回去,许小清来欺负他,他要怎么打?吵又吵不过。许小清还超级爱记仇,又超级会耍小聪明,他就算暂时躲过去了,不用多久还是会莫名其妙的遭殃……许昭还不会告状,可是许小清会!许小清还会假哭,比他大七岁的老姑娘,被他轻轻一碰就哭得悲悲戚戚哀哀切切,眼泪滴答滴答,哭得跟真的一模一样。偏偏老爸最爱偏心她了!更关键的是,许小清手中还握着他不少糗事把柄!可恶的女人!整天自诩为弟控,其实你是虐弟控!不就是胸大屁股大长得比老妈年轻时还漂亮吗?徒有其表的坏女人,夏千铭居然会迷恋你,以后有罪受了……许盛阳气得脸红,却只能别别扭扭的商量:“姐,我十一岁那时不是刚回城,重感冒烧得稀里糊涂的,几天没睡着,突然睡过头才会失控吗?你看我都快成年了,咱们虽然是亲姐弟,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夏哥马上就成我姐夫了,你珍藏那照片干什么啊?赶紧还给我吧,午轩不喜欢看那东西,哎哎别掐!放心放心,刘僖导演很严格,说我演‘许阳’是本色演出,跟午轩演‘顷玦’一样。”许小清悠悠的扫了他一眼飞刀:“谁叫你总是跟姐保密装神秘,一问三摇头!越来越不乖了!若不是顾虑小仙主同学对你姐我的美好印象,jiejie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可忤逆!”她不轻不重的掐着许盛阳的耳垂,十分女王范儿的哼道,“现在嘛,电影即将上映,你最好没说大话哦。”许盛阳空有一身武力,却这样被她压迫,愤懑的嘟囔:“电影都有保密协议啊,我也没骗你。”话说,当时刘僖的夸奖还真让他不知该欢喜还是该忧伤,因为在那之前,他对“许阳”可一直都是贬低态度,还在午轩跟前说许阳“天真”,结果就目前为止,知情者人人都说他是本色演出。有这么伤人自尊的吗?许盛阳悻悻的拽回耳垂,悄悄瞪了许小清一眼,也不再找东西,转身快速的逃走了。午轩在六楼自己的房子中收回灵觉,微微蹙着眉头,隔着地板和墙壁漠然的盯了许小清一眼,隐约带了一点冷淡的寒意,心中更是有点说不上来的不悦。许小清突然没来由的脊背发凉,她转头四处瞅瞅,没有什么啊,奇怪。不就是闲得无聊拿一点小事来欺负欺负自家小弟嘛!还能冒犯到哪路神仙不成?她伸手挠了挠后背,小跑着回了自己房间。看仙主官网上的公布,的首映稍显特殊,将由逐鹿娱乐老董曾州亲自安排和坐镇,首映礼之后紧接着就是电影的正式公映,她要打扮得雍容一点,那是仙主和她小弟的电影首映嘛!她要准备礼服、发型、首饰、化妆品,还要做指甲……好忙。……1月21日晚上八点,鹿鸣电影院宽敞豪华的特号放映厅中,媒体问答等互动环节已经结束,片刻的休息时间过后,灯光缓缓暗淡下来,人声渐渐低微下去,即将开始。许小清端庄优雅的坐在第二排,左边是夏千铭,右边是许敬徽夫妇。她往前扫了一眼,前面,刚刚参与了媒体问答的午轩和许盛阳,都正安稳大方的与逐鹿老董曾州、主创人员、剧组人员、主要演员、媒体影评人等等坐在第一排;她又往后面淡淡的瞄了一眼,后面数百个位子座无虚席,黑压压的一大片。经典的华电公映许可的动画声传来,她回过头,电影开始了。屏幕上,公映许可之后是逐鹿娱乐的公司动画,一头白鹿从天边而来,在雪原中飘逸的奔驰着,突然扑入镜头世界,然后抽象成逐鹿娱乐的雪原白鹿LOGO。LOGO消失,屏幕归于黑暗。黑暗中,一阵低微而整齐的祈祷声传来,带着莫名的韵律,像是诵经,又像是清静道士的念咒。昏暗的火把光芒逐渐亮起,五名身披白袍的清瘦男人环绕着一座巨大石台安静趺坐,他们双手合十,肃穆念诵。石台被大片nongnong白雾笼罩着,浓雾如同白绸一样盘桓,看不到下面有任何动静或声息。精致静美的画面,神秘肃穆的氛围,还有五人祈祷后眼看白雾不动而流露出来的紧张和心酸,以及随后五人寥寥几句争执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都让观众们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心中也随之猜测。现代社会,灵气稀薄……上代羲主封眠而逝……梵华羲主继位后年少,在羲雾中封眠二十年……族人即将支持不住……必须得来另一块“羲木符牌”……早日回返……短短的几句争执之后,不等观众多想,五人便达成一致,要强行驱散羲雾,只求羲主无恙苏醒。就在他们刚刚上前,想要施法驱散羲雾时,突然那团雾气一片沸腾翻滚,而后“呼”的一声闷响,之前浓如牛奶、厚若白绸的雾气好像从中爆炸一样四射而开!五人躲避不及,都被白雾震得倒飞,他们狼狈的翻身落地,表情却是惊喜激动,匆匆飞身上前,跪拜高呼:“羲主!”石台上,梵华趺坐不动,他微微低着头,被震散的白雾弥漫在他的周围,缭绕着他一身古朴厚重的白袍。白袍严密的包裹着他的身躯,兜帽遮住了他的上半张容颜;兜帽、袍袖、膝下衣摆无风而动,雾色也仿佛有灵一样缭绕不去,他却宛如雕塑般安静,仿佛已经如此寂静的沉眠了不知多么久远。哪怕还没有露出面容,哪怕仅仅这样静坐不动,那无言的气势已经随着雾气的盘桓而弥漫开来。五人在跪拜时,都激动而心酸的带着几分急迫的禀报着二十年来族人的情况。梵华仿佛这才苏醒,他缓缓抬起头来,兜帽下露出俊挺的鼻子、安静的双唇;他以左手中的紫色木杖支撑着石台缓缓起身,一下子显出两分尘封已久的虚弱;他向前迈了半步,俯视着跪拜者。跪拜者抬头,镜头以跪拜者的视角从下往上。昏暗的光中,可以隐约看到兜帽下梵华俊致的面孔和静澈的眼眸,白袍的下摆处,也可以看到他赤裸的前半脚掌,指甲干净整齐,仿佛二十年前就是这般,二十年来随着梵华的封眠而没有生长。梵华微微张口,干哑而生硬的问着:“族人,还剩多少?”跪拜者顿时流出泪来,颤抖着道:“羲主封眠前的降福已被浊气消磨殆尽,族人还剩不足百人。”梵华静默下来,画面也缓缓的暗淡下去,只剩他年少却干哑的声音慢慢传来:“二十年,羲木符牌应已复原,我将出世寻它……”他的声音里,一种真实的沧桑感在雾色中更显得清晰,莫名的,就这么感染和弥漫到观众们的